“你開玩笑吧?這塊薄石片能叫石碑?”
“你可別小看這石碑,它可是天界白帝宮厲揚神君的看家法寶鎮魔碑。”
“不是在唬我吧?”沈涵秋心裡有點兒發虛。出自天界白帝宮的,還是那什麼厲揚神君的看家法寶,她敢碰麼?
“莫非你害怕了?”銀狼王真是個妖怪,居然一眼就看穿人的心思,還知道加以利誘:“助我脫困,我保證幫你達成你到上元仙陣來的目的。”
“你知道我來的目的?”
“十之八九。”
“切!這套把戲,小姑奶奶我八歲就不耍了。”跟銀狼王稱小姑奶奶,沈涵秋沒半分臉紅的意思,“誠意,你只有表現出足夠的誠意,才能得到希望得到的幫助。”
獨處狼群,還這麼囂張,沈涵秋的膽識超出銀狼王的想象,看她不透,它居然問要怎樣才算表達足夠的誠意,那麼,主導權自然就讓她牢牢的把握住了。
好奇心是沈涵秋最不能忍的,首先她就讓銀狼王道出被鎮壓的前因後果,來滿足她強烈的好奇心。
提起那段想要忘卻的記憶,銀狼王目中兇光畢露,與適才的模樣截然不同。
那是在五方天帝分宇內而治的協議簽定不久,銀狼王率狼子狼孫回太行山的玄冰無雙洞。本來,它安頓好這幫狼軍,就要上天接受魔帝封賞,但等到了玄冰無雙洞,發現有數十名下界修真者盤踞多時,一時饞涎大動,忘了那要命的停戰補充協議,就把他們全給吃了。
這一吃不打緊,修真者裡面有兩個厲家的人,其中一個還是厲揚一母同胞的弟弟,他們本來還沒修到地仙境界,按停戰被充協議第三條的不得傷害下界修成地仙與地魔的修煉者,銀狼王吃掉他們也沒太大的錯,但厲揚堅持說他們已修成地仙,還在赤帝宮及黃帝宮分別找了赤昌武君及白晶真仙替他作證,為顧全大局,魔帝只得下旨將他囚禁在玄冰無雙洞。
厲揚怕魔帝手下循私,親自在玄冰洞上佈下上元仙陣,還將看家法寶鎮魔碑加諸他頭頂。
津津有味的聽到這裡,沈涵秋給出評論:“狐兔盡,走狗烹。銀狼王,你最大的悲哀是跟錯了主子。”
“不!”銀狼王的愚忠比之從前毫不遜色,提及魔帝都肅然起敬,“我銀狼王最幸運的事就是做了魔帝的部下。”
“你一口一個魔帝,難道你不知道他改號為黑帝了?”
“魔軍將士參與見證了五方天帝簽定分宇宙而治協議的全過程,他們在歡呼,我們心在滴血,我們要的是魔道一統!”
“可惜了,你們這幫子魔怪沒攤上個有種的主子。”
“魔帝雄才偉略,只是在當時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相信,所有的魔軍將士都相信,會有那麼一天,魔帝將站在黑帝宮前吹響進攻的號角。那一天,絕不會太遙遠。”
“知今夕何夕否?知你被鎮壓幾多年否?我看你呀,腦殼怕是壞掉了。史前到現在,用萬年計數,腳丫子加上手指頭都還數不過來,夠遙遠了。”
“萬年歲月,只在彈指一揮間。”銀狼王恢復平靜,眼中浮出一道戲謔的神色,“你兩隻腳丫子加一隻手的手指頭,數起數來確實困難了些。”
“切!”沈涵秋非常不爽的照著銀狼王額頭彈了一栗子。按她的想法,銀狼王被石碑鎮壓,沒法還手,不揍白不揍。她就沒想到,身周可都是狼子狼孫,揍它們的王,它們能答應麼?
脆響的爆慄,響在狼王額上,痛在群狼心上。溫馴的群狼齊聲怒吼,光那聲音都足夠嚇得沈涵秋冒冷汗了。
可憐巴巴的看著唯一沒有發怒的暴風,沈涵秋央求:“替我跟它們解釋解釋,我就是跟老狼開開玩笑,沒惡意的。”
不懂人言,連猜帶估,暴風竟將沈涵秋的意思琢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