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烤什麼好東西?”丁浩在她旁邊笑嘻嘻地蹲了下來。
“啊,”羅冬兒嚇了一跳,待見是他,這才鬆了口氣,輕輕嬌嗔道:“你倒是長了雙長腿子,人家才剛烤好,你就來了。”
丁浩笑道:“呵呵,給我留的?啥東西?”
“懷山藥啊,人家說,這東西是小人參,補虛壯體呢,我在山上挖的,看你整日在河道上勞作,所以……給你烤兩塊吃。”
羅冬兒有些害羞地說著,催促道:“你嚐嚐,有些甜,正好趁熱吃。”
“不急,還有點燙,你怎麼還在燒火?”
“熬薑湯啊,一人喝一碗,能防病,這是甄保正交待的。”
“嗯,我幫你。”丁浩塞了幾把柴禾進去,火烈起來,紅紅的火光映著羅冬兒俏美的臉,儘管私下裡兩人已時常有些親熱的動作,可是被丁浩這樣看著,她還是羞澀的很,胸脯兒一起一伏,速度有些快。
丁浩回頭望望,湊過去在她頰上輕輕一吻,羅冬兒吃驚地道:“你瘋了,叫人看見。”
“咱們在一塊兒又不是頭一回了,誰還不知趣躲開,讓咱說點貼心話兒?”
羅冬兒細白的牙齒咬了咬下唇,紅著臉輕啐道:“你啥時跟人家說過貼心話兒了。一見沒人,你就動手動腳。”
丁浩輕笑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別人男女私下往來,也是這般模樣的,這也是說話,而且是最知己最貼心的話兒,叫做肢體語言,懂麼?來,浩子哥哥跟你說點更貼心的話兒。”
越是見她羞怯;丁浩越想逗她,他涎著臉貼近,伸手往冬兒衣懷裡一摸,只隔薄薄一層褻衣,那一團軟玉軟軟的,滑滑的,被爐火烤得很熱,丁浩心裡不由一蕩。羅冬兒大羞,皮球一般從地上彈起來,便要從他身邊逃開。跑出去沒幾步,就見甄保正迎面走來,羅冬兒忙暈著臉站住,侷促地道:“保正爺”。
“嗯!”甄保正咳嗽一聲,問道:“這個……丁管事可在這裡?”
羅冬兒難為情地道:“丁管事……他在那邊。”
丁浩從灶坑後邊鑽了出來,揹著手,一臉正經地道:“甄保正,有什麼事嗎?”
甄保正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丁管事,丁府來人了,是臊豬兒,那小子趕著丁大少爺那輛轎車,說是要接你回去。這裡眼看就要完工,不勞丁管事再費心,他說丁大少爺有要緊事交託丁管事。”
“什麼?”丁浩一呆,一旁羅冬兒聽了也是一呆,臉色頓時便有些白。這些日子自欺欺人的享受著愛情的甜蜜,她卻從未認真想過一旦回了村,重新置於董李氏的看管之下,又該如何與他相見。這一遭兒可如何是好?
羅冬兒一陣氣苦,一陣自憐,只恨不得方才便讓他逞了心願,把那“貼心話兒”說完,以後也能多些甜蜜的回憶……
就在這時,甄保正又轉向羅冬兒,帶著些古怪神氣說:“董小娘子,你也收拾收拾,臊豬兒還說,要把你一道兒接回去,說你的手藝好,丁大少爺特意許了董李氏的好處,讓你入丁府做個針娘。你也知道,丁大少爺如今的衣裳不太好做……”
兩人聽了俱是一呆……
※※※※※※※※※※※※※※※※※※※※※
丁府,丁庭訓和丁承宗父子倆坐在椅上,望著堂前一樹梔子花。花香撲鼻,父子倆望著一樹芬芳若有所思,那神情舉止出奇的相似。
丁庭訓緩緩地道:“人說宰相肚裡能撐船,可是如今看來,趙相公是打定了主意不容劉子涵劉知府這條小船兒再逍遙下去了。他要弄翻一條小船兒,他派來的人就敢連帶著弄翻一排舢板。丁家流年不利、災禍連連啊。宗兒,你有什麼主意?”
丁承宗沉思有頃,才道:“爹爹,我們丁家走的是商途,借力於官,卻無法左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