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井然有序,交替掩護,完全按照實戰標準,戰法也是可圈可點,楊浩不禁頻頻點頭。
三支女軍收隊回擾成一個個整齊的方陣,馬兒噴吐著一團團鼻息,那一個個身著紅衣的女騎士端坐馬上,在一團團白霧嫋嫋中更顯清麗。片刻功夫,穆青漩、丁玉落、甜酒三人策騎同來,到了楊浩面前扳鞍下馬,按軍禮單膝跪地,齊聲道:“三軍操演完畢,請大帥示下。”
楊浩笑了笑道:“難為了你們,操練時日短,軍械配備差,竟有這樣的效果。告訴你們計程車兵,本帥對她們……很滿意。”
甜酒大喜,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飛身上馬揚鞭而去,在三千女兵之前飛馳而過,大聲傳達著楊浩的刮示,她嗓門奇大,再加上楊浩耳力又好,隱約也聽得清楚,只聽她時而漢語,時而羌語,時而契丹語,時而吐蕃語,說的應該都是同一番話,想來這些女兵來自不同部族,有些對其他部族的話並不是非常明白的。
甜酒每說一遍,女兵隊伍中便會響起一陣歡呼聲,楊浩卻微微蹙起了眉:“語言不通,可就更談不上其他的交流了,蘆州的通譯館得儘快建立起來,召集各部族的博學者,將各族文化、典籍、詩詞歌曲與佛教經典一同翻譯過來,漢語在西域本已有相當的基礎,就以此為通用語,在傳播佛教經典的同時,讓他們不知不覺間熟習漢語,做為共同交流的工具。”
甜酒將刮示傳達了三軍,喜孜孜地趕回來,大聲道:“大帥,甜酒已把您的話曉諭三軍了。”
楊浩笑著點點頭,突然又把臉一板,沉聲道:“本帥下發全軍的生絲衣料,是誰允許你們製成了披風的?嗯?”
“啊?”甜酒本以為楊浩還要讚美一番,不想卻聽到這番刮斥,她揉了揉蒜頭鼻子,便向丁玉落投去求救的目光,丁玉落見她和穆青漩都向自己望來,只好硬著頭皮道:“回大帥,大家夥兒覺籽……,覺得做一件紅披風,軍容整齊,也在氣勢……”
楊浩打斷她的話,肅然道:“不如說是女兵們都覺得這樣夠漂亮才對吧?”
丁玉落垂首不語了。楊浩沉聲道:“我特意下發每個士兵一塊生絲料子,是要你們做成衣衫穿在身上的,絲綢韌力極好,如被箭矢射中也不易穿破,這樣一旦中箭,有這生絲衣料護體,可以儘快把箭頭拔出來,不致創口過大,易於痊癒,下發衣料的時候不是已經說過了麼?本帥不一定要讓你們上戰場,可是你們既能以一個士兵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訓練,怎麼能在這麼重要的事情上舍本逐末?回去都把披風給我改了衣服,記住,身為主將,你們只有兩個使命:擊敵人,二是保護自己。既然當了兵,就別拿自己當女人!”
丁玉落、穆青漩和甜酒被他心的沒了脾氣,只得乖乖應了聲是,楊浩這才展顏笑道:“你們都起來吧,女兵能有今日這般威勢,已是大出我的預料了。契丹上京宮衛軍中,有一支侍衛親軍,名曰,火鳳……冬兒曾做這支侍衛親軍的統領,據說這支女兵,戰力絲毫不遜於男子。等冬兒能上得馬、提得劍的時候,本帥給你們更換一批准備,讓她再好好訓練一番,如果你們練的好,咱們的女兵也叫火鳳,哈哈,與本帥的飛龍軍那可是齊名了。”
丁玉落三人大喜,連忙拱手再禮,然後迴歸本陣,統領所部退出校武場。
楊浩對木恩、柯鎮惡等人又交待一番,轉身正欲離開,剛剛策馬馳出幾步,就見又有一騎飛來,到了近前急急稟道:“太尉,大夫人腹痛不已,恐是要生了。”
“什麼?”楊浩一聽嚇了一跳,也來不及多問,打馬就往城裡飛奔,一隊親兵緊隨不捨,蹄聲如雷地去了。到了府前,楊浩飛身下馬,抬腿就往裡跑,慌慌張張地進了後院兒,一進月亮門就大叫起來:“冬兒在哪,冬兒在哪?可找了穩婆了,郎中呢,找幾個醫術好的郎中來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