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昊風悻悻地道:“那又怎樣?我只有他一個父親,他卻不止我一個兒子,他是一族之長,凡事不會為了我一個人去打算的。
如果我求助於他,他只會痛罵我沒有出息,蘇了一個女人便甘冒如此奇險。如果讓他知道我意欲裡應外合,接應李光本大人的兵馬,他一定會把我捆起來,不讓我有這個機會的。”
說到這兒,拓拔昊風冷笑一聲道:“他有整個部族做後盾,只要證明這件事和他全無干系,那麼就算李光睿殺回來,我爹頂多會丟掉防禦使的官職,至少不會受到我的牽連。嘿!如果他更畏懼李光睿,說不定還會綁了我去請罪。不能冒這個險,我也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把整個部族全都牽扯進來,一人做事一當,我不借他的力!”
聽他語氣不無怨恚,看來這對父子的感情並不是非常好,娜布伊爾卻道:“昊風,他下不了決心,難道咱們不能逼著他下決心?只要木已成舟,他就沒有退路了,如果有他相助,咱們成功的把握至少要多了三成。”
說到這兒,她已眩然欲滴,黯然道:“昊風,我不想你為我冒太大的風險,如果有更多的機會,為什麼不加以利用呢?而且……我已有了你的孩子,我不想他一出生就見不到親生父親。”
拓拔昊風大驚,失聲道:“孩子?我的孩子?你有了身孕?”
娜布伊爾含羞帶喜地點了點頭,拓拔昊風忽然狐疑地道:“真並是我的孩子嗎?會不是會那老匹知……”,
娜布伊爾白了他一眼,嗔道:“我是孩子的娘,是不是你的我還不知道麼?枷……他自去年入冬,身子就不大好,過了年之後,直……一直沒有碰過我……而孩子,才剛剛有了,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
拓拔昊風驚喜交集,他在原地轉著圈圈,搓著大手,喃喃地道:“不行,我不能讓自己的孩子隨了他李光睿的姓氏,我不能……不能和自己的兒子兄弟相稱!”
娜布伊爾臉蛋一紅,大概是這混亂的關係讓她有點難為情,她幽幽地道:“昊風,我不怕死,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獨活,可是咱們的孩子怎麼辦?”
拓拔昊風咬了咬牙,恨聲道:“可我爹伽……”我要如何才能讓他下定決心反了李光睿?”
娜布伊爾道:“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叫你爹只能站在你這一邊。”說到這兒,她一向柔怯的神情被一種堅毅所替代:“而且,我也會幫你,我是你的女人,是細封部落的族人,不管是為了你還是為了我的部落,我都要盡我一份力量,這一次我們再不分開了,我要和你在一起,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娜布伊爾把妹妹捎過來的計劃詳詳細細地對拓拔昊風說了一遍,拓拔昊風聽了仰面沉思片刻,把腳一跺,沉聲道:“罷了,破釜沉舟,就拼它今天翻地覆!”
生意九字訣:分、忍、記、禮、引、傻、輸、情、拖。分字訣,你想要的利潤,切忌一口要個總價,一萬貫錢利的牛意,你開口就要一萬,換了誰都會本能地拒絕,可是如果你分類分批的去談,逐次遞進,他點了一次頭,後面成功的機率就要大得多。
楊浩知道拓拔浩風是個衝冠一怒為紅顏的粗人,也是一個敢做敢當的武人,但是他可以為了心愛的人拋頭顱撒熱血,卻做不到把自己整個家族都搭上口身為家族的一員,尤其是族長的長子,延續和保護家族已成為他們的一種本能,所以要想讓拓拔昊風徹底踏上他的賊船,把整個家族都綁上他的賊船,最好的辦法就是用這個分字訣,先誘他入鼓,當他已無法回頭的時候,再輔之以情字訣,拓拔昊風心中復仇雪恥和盡最大可能保全家族的天平,終於完全傾向他這一方了。黃羊坪再往北,就是一望無垠的戈壁灘,戈壁灘的深處就是毛烏素沙漠。
平沙萬里,獸跡渺絕,就連飛鳥的影子也難得見到,炎陽下,一隻蠍子飛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