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伸手一掀,一張俏臉全都探到了他的袍服下去,檀口一張便吮住了那肥碩壯實的大肉菇。楊浩只覺火熱溼潤緊湊柔滑之中一股強大的吸力幾乎把他的魂兒都一口吸走了,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一把攥緊了榻上的床單,紱紋倒了下去……
楊浩欲仙欲死的當口,汴梁城東華門太子宮正烈焰焚天。
宮衛禁軍、大小太監、乃至設在皇宮內的火情鋪子,各路人馬來去如飛,那水龍車也罷了,有的小太監還端著臉盆,抱著水瓶兒,也不知這杯水車薪濟得甚麼事。太子宮起火了,不是失火,而是縱火,那縱火的人居然就是太子趙元佐。
趙無佐一直疑心先帝之死與自己的父親有關,自幼接受孝悌忠義柬育的他無法接受這樣一個事實,無法接受自己的交親竟是這樣一個大奸大惡狠毒無情的人,再後來趙德崇意外死在兩軍陣與卜趙元佐對父親的疑心更重了,這筆帳毫無例外地被他算到了父親頭上。
父子二人的關係變得十分緊張,哪怕是重大國事,需要皇帝和皇太子一同出席的時候,他對父親也是不假辭色,官家父子不和在東京汴梁早已是個公開的秘密。不過,他對父親雖然甚是冷淡,這兩年來只是幽居太子宮中讀書習文,倒也很少與父親再生衝突。
誰知這兩天不知哪個多嘴,居然把齊王趙光美被罷了開封府之職,發配長安城,途中還遇到刺客的訊息告訴了他,趙元佐一聽可就炸了。他為人單純偏執,他的父親在他心目中本來僅次於雄才大略的伯父趙匡胤,這種印象已不是一年兩年,可當他長大成*人,卻發現自己的父親其實是一個大奸大惡之輩。現在,有人要害叔父,天下間有誰要害他?誰有必要去害他?伯父是爹爹害的,堂兄是爹爹害的,那麼他對叔父下手還有什麼稀奇?爹爹已經做了之帝,還要不斷殘害自己的親人,他真要做一個無情無義的孤家寡人麼?想起歷史上那些一登帝位,就把自己的兄弟侄兒殺個一乾二淨的昏君梟雄,趙無佐又悲又怒。
他本來是個極開朗的青年,這幾年來因為揹負著沉重的心事「心情一直無比壓抑,到這一刻,數年來積蓄於心中的憤獫終於徹底爆發了,趙光義正與心腹大臣興沖沖地分析著河西形勢,皇太子就闖了進去,父子二人激烈衝突,暴跳如雷的趙光義吩咐人把兒子捆回了太子宮。
趙無佐壓抑扭曲數年的情感一俟暴發,直如癲狂,回到太子宮後一會大哭一會大笑,神志都有些激憤不清孓,最後竟舉火燒殿,大叫著要把自己和這太子宮付之一炬,要把一切骯髒汙穢燒個乾乾淨淨。
總算搶救的及時,太子宮除孓主殿付之一炬,幾座偏殿尚還完好,眼看著那殘垣斷壁,青煙嫋嫋,還有那被人控制著猶自大哭大笑的混帳兒子,趙光義氣得渾身哆嗦,鐵青著臉色轉身就是。
回了文德殿,趙光義餘怒未熄,抓起茶盞哆嗦著湊到唇邊,一口未喝又狠狠摜到地上摔得粉碎:“孝子!孽子!”“官家息怒,太子是性情中人,只是年紀輕,少不更事罷了,kA後,他會明白官家的苦心的。
程羽、宋琪、賈琰等人戰戰兢兢地解勸著,趙光義一拍龍書案,咆哮道:“年少無知?他還年少無知?已經過了及冠之年,居然如此不知輕重,忤逆不孝,氣死朕了,真是氣死朕了,悔不當初啊,朕不該輕率立下太子,這個兒子,如何能繼承大寶,君臨天下!程羽、宋琪等人聽了面上頓時變色,不敢介面。
儘管他們是皇帝最親近的心腹,可也不是什麼話題都能接的,太子乃國之根本,豈可輕言廢立?真個廢了太子,如何對滿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