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今日不談國事,只論風月……”
秦堪捂著額頭呻吟般嘆息:“陛下,臣這兒不是青樓窯子,論什麼風月……臣是病人,除了國事不想談別的……”
朱厚照自動無視秦堪的話,猶自嘆了口氣,道:“秦堪,朕如今很憂愁,你得為朕分憂呀。”
“大夫說了,臣需要靜養,絕不能摻和人間風月,尤其不能摻和皇上和某酒肆女子的感情事,否則病情會加重的……”
“你請的大夫一定是江湖騙子……”朱厚照一錘定音,繼續道:“來,幫朕分析分析,你說朕的模樣也不差吧?而且每次出現在酒肆時總是富家子弟打扮,年少英俊又多金,為何那個劉良女總是不搭理朕呢?而且她瞧我的目光似乎並沒有好感,朕一直想不通為何劉良女為何對朕不動心?”
秦堪苦笑,看來今日鐵定要摻和大明皇帝的感情事了,連病人都不放過,他難道沒意識到劉良女瞧不上他是人品原因麼?
秦堪只好強打起精神:“陛下,你是怎麼認識劉良女的?”
朱厚照神情頓時浮上幾許甜蜜,很夢幻。
“上月誅除劉瑾後,朕的心情很不好,於是微服出宮在京師城裡四處閒逛,後來在東城一處攤販上看中了一罈據說是山西正宗的陳年杏花酒,要價十兩銀子一罈,你知道朕買東西只看心情,從不在意真假和價錢,於是朕當即便命侍衛給銀子,就在那個時候,劉良女出現了,她很氣憤,說那杏花酒是假的,而且價錢太黑,純粹是騙客宰客,朕還沒回過神,她已跟那小販吵上了,不僅跟小販吵,她也跟朕吵,口口聲聲說朕不知掙錢辛苦,是二世祖,是敗家子……”
朱厚照的笑容越來越甜蜜,目光中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燦然神采:“……儘管當時她的樣子很潑辣,但朕卻覺得她很迷人,至少迷住朕了,也就是那個時候,朕對她動了心,你知道,朕幾乎是被從小罵到大的,父皇罵過我,春坊的大學士罵過我,登基後大臣罵我的次數更是不計其數,唯獨這一次,卻是被一個普通的民間女子指著鼻子罵,她眼中那種怒其不爭的目光,令朕忽然感到自己是被關心著的,哪怕她當時對朕來說還只是個陌生人……”
秦堪笑道:“後來陛下就跟隨劉良女找到了她家的酒肆,從此在酒肆裡流連忘返了?”
朱厚照笑著點頭:“不錯,如此美玉佳人,朕怎能錯過?秦堪,朕今年十七歲了,在這有生的十七年裡,朕從未像今日這般對一個女人如此著迷,朕無數次告訴自己,朕要娶她,要將她堂堂正正娶回家,要跟她生兒育女,和她在豹房裡過平凡夫妻的平凡日子,朕之一生,唯此一願。”
“陛下既已有緣與她相識,為何後來在酒肆裡她卻對你不理不睬了呢?”
朱厚照神情頓時落寞起來:“大抵第一次見面時朕的表現太差勁了,她在心裡已把我當成了二世祖,敗家子,而且每次朕去那酒肆時總是有許多侍衛前呼後擁,令她對朕的印象愈發惡劣,唉!”
秦堪暗歎,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果然很準,眼前這傢伙可不就是正宗原味的二世祖敗家子麼?更離譜的是這傢伙居然還以為自己不是……
秦堪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現在的頭痛真不是裝的。
“陛下,追求女子是需要方法的,恕臣直言,陛下每天去酒肆死纏爛打,這樣的招式委實等而下之,只會令劉良女對你越來越厭惡,陛下若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你和她可真沒戲了……”
朱厚照眼睛大亮,目光灼熱地盯著秦堪:“這就是朕今日來找你的目的,不論對敵人還是對女人,你一向都是很有辦法的,除了挑選女人的眼光稍有瑕疵外,你簡直完美了……”
頓了頓,朱厚照忽然疑惑地打量著他:“你不是頭痛難忍嗎?怎麼跟沒事人似的?”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