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還是如此的真實,卻沒想到。
一眨眼,已是物是人非。
不禁思緒被帶動,飄飄灑灑回到那三個月裡的一日。
乾國的草原上。
戰馬鐵騎,兵臨城下。
士兵竭力的吶喊,戰士瘋狂的進發。生,做英雄,死,為鬼雄。
勃珉齊琅堪堪多過眼前人的一刀,眼裡充血,滿是殺意。
“嚴汝!枉我敬你為阮國大將,竟也來這般小人行徑!”
兩國交戰,最忌這般多餘的話語。但是早已殺紅了眼的勃珉齊琅哪裡還顧得怎麼多?
他自小便跟著父親征戰沙場,殺敵無數,那次不是靠著硬本事贏下了大片的土地?但是這次,局勢很明顯的在一邊倒。
那個嚴汝是阮國的一員老將。當年阮國的江山便是有嚴家的一份苦勞,而嚴汝更是近代來,嚴家最為突出的一個將領。
他領導的平江之役當時震驚一時。一比五的局勢,竟在他的策劃和攻擊下,反倒了敵軍的五百萬人馬,不差距變為優勢,以五比一,大獲全勝。
這次和乾國的戰事,便又是由他領著二萬的騎兵,來對戰勃珉齊琅手下的四萬強兵。
不過,一開戰嚴汝便耍了個小計謀。加之之前阮國派來的使者的一番言語,令這次的戰局顯得很是主動,阮國的騎兵們一路所向披靡。
嚴汝看看眼前輕狂的小輩,眼裡的譏諷很是明顯,“以前我與齊琅將軍有幸在國宴一敘,那是令我敬佩的男人。但是沒想到他的兒子只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兩軍交戰竟為自己的無能尋找藉口。嚴某真是為將軍感到可惜……”
說著,大刀一揮,對著勃珉齊琅的下胯就是一刀。
而就在城外激戰頻繁的時刻,範沐杉小心的溜進了乾國的宮殿之中。
也就是在這紛亂的時刻才能找到這樣的絕佳時機讓他去尋找師父和……師兄。
在他躲在迷虎山的那些日子裡,羽血被修君逼迫,說出了許多範木林特地瞞著範沐杉的一些事情。
比如:煥文公主的去向;濮培的真實身份;林夏的安危;宮中的火災;乾國和阮國的局勢……
當然,羽血和範沐杉講都只是面上的情況。他是忠於主人的,分得清主人與愛人之間的關係。他願意為了愛暫時的擱下一些,但是偏離了愛的,他必須要收緊。
所以,範沐杉在確定了林夏是安全的後,獨自來到了乾國。
不知道那個憨實的男人,還是不是當時那個願意拍著自己背對自己孜孜教導的師兄了。
範沐杉忍受著空氣中時不時就會傳來的難聞的血腥味。按照之前修君弄到手的乾國宮殿的地圖,幾步躥行,來到一個屋子前。
裡面傳出了對話的聲音,讓他忍不住收回準備推門的雙手。
11。4
“煥文公主,謝謝你一路上對我的照顧。”漢子的聲音還是那麼的踏實,讓範沐杉不禁覺得,大概一切都不似傳言那樣的“荒唐”。師兄應該還都記得那些年裡發生的事情,應該還記得自己當時所執著的感情。
“拉漢王子,這是蔓歆應該做的。而且現在我也不再是什麼煥文公主,您不需再這樣稱呼……”
女子的音調微微帶著無奈,但是裡面透著的深深的哀傷讓範沐杉心下黯然。
還是忘了吧?那個該死的師兄。
“不,你是公主。一直都是阮國的國主最寵愛的那個美麗的公主。”
羅蔓歆不再言語,這算是一種預設?還是處於無奈,不知該如何言語?
但是二人的對話還在繼續。
“拉漢王子這次前來,大概是為了那件事吧?”不再繼續糾纏於前面的問題,羅蔓歆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