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不過，寧無缺終究救了他一次，才沒有立即動手。
“想知道答案，跟我來！”
寧無缺淡淡道，走上山門的石階，青苔遍地，已經很少有妖怪來七聖山了，幾百年過去，留在妖王們的回憶裡的，已經不多。
曾經的英雄豪傑，當時間流逝，誰還會熟記？便是記得，恐怕也只剩下一聲嘆息。
安靜的翠雲山，倍顯落寞，曾經的繁華宮殿，如今成了廢墟，妖王們重新住進了洞府，破碎的琉璃瓦，閃耀著最後的光澤，流金溢彩。
瀑布落下，青草地上，五座石碑聳立著，那石碑上，已經有了歷史的痕跡，風吹日曬，上面的字型，已經變得模糊。
有守山妖王的打掃，墳堆上，沒什麼雜草，前面也很乾淨，只是，那不知多久前插下的香樁，已經腐朽，散落的紙錢，也已經化作泥土。
寧無缺帶著孫悟空，走到五座墓碑前。
看到五座墓碑，孫悟空頓時呆住了，那看不清的石碑上，刻著模模糊糊的幾個字。
“平天大聖牛魔王！”
“混天大聖鵬魔王！”
“移山大聖獅駝王！”
“通風大聖彌猴王！”
“驅神大聖牛魔王！”
孫悟空明白了“安息之地”的意思，也明白了七聖山的含義，這裡，埋葬的是曾經七聖縱橫的年代！
孫悟空還記得，千年之前，自己日逐騰雲駕霧，遨遊四海，行樂千山。施武藝，遍訪英豪；弄神通，廣交賢友。會了個六弟兄，乃牛魔王、蛟魔王、鵬魔王、獅駝王、獼猴王、禺狨王，日逐講文論武，走摐傳觴，絃歌吹舞，朝去暮回，無般兒不樂。
把那萬里之遙，只當庭闈之路，點頭徑過三千里，扭腰八百有餘程。
還記得翠雲山上，牛魔王豪氣沖天，等他來挑戰的往昔。
是啊！
他還要挑戰牛魔王，只可惜，牛魔王死了。
孫悟空感覺到一陣陣的寒冷，他修為有成，能勝過牛魔王了，可惜，牛魔王死了，鵬魔王死了，獅駝王，死了，還要那和他同族的彌猴王、禺狨王，也死了。
他那成為大羅金仙的欣喜，炫耀之情，全部消散了。
他永遠贏不了牛魔王，因為他死了，牛魔王在他心中，留下了一座山，永遠無法去打破的山！
“他們怎麼死的？”
孫悟空轉過頭，看向寧無缺，眼眸之中，透著平靜，可是，寧無缺能感受到，這種平靜下的悲傷、憤怒。
暴躁的猴子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猴子變得冷靜。
寧無缺沒有隱瞞，也沒必要隱瞞，在五座墓碑前，將五百年來，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孫悟空，從獅駝嶺牛魔王的死，到其它四聖的死。
孫悟空握緊了拳頭，咬緊牙齒，胸膛之中，像是燃燒著一顆太陽，怒火足以燒盡天地。
“金翅大鵬雕死了，殺禺狨王的人也死了！”
寧無缺平靜的說著，“赤精子，紅孩兒會去殺他！”
“赤精子？留給紅孩兒吧！”
孫悟空的拳頭鬆開來，看了眼寧無缺，“我去殺蚊道人，告訴我他在哪裡？”
“他和紫薇大帝在一起，北俱蘆洲！”寧無缺沒有阻攔孫悟空，看著他。
“北俱蘆洲？老二也在那裡啊，正好，也是該和他算賬的時候了！”
孫悟空轉身便走，金光騰空而起，倏忽就消失在了天際。
寧無缺看了看五座墓碑，心中感慨，走出山門，一道黑影落下，“大王，勾陳要動手了！”
“勾陳麼？”寧無缺看向西邊，搖搖頭，“無妨，讓王朗他們做好準備，我先去北俱蘆洲！”
“是，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