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魈勃然大怒,它剛剛滅殺了那三名人類金丹修真者,便感應到老巢禁制被破……也是這火自恃太甚兼之性情暴躁,在它想來,滅殺那幾個人類修真者費不了多長時間,正好出一口惡氣,而人類修真者除了那幾個剎羽而歸的元嬰期修真者外,它想不出還有誰能夠破除它佈下的禁制,便是那些人,不費一番工夫,也不可能得手的。
然而,意外偏偏就發生了,當它追到這裡的時候,前方霧氣瀰漫,神識已經被擾亂,它再也無法判定究竟是什麼人偷了它的寶物。不過,這也沒什麼,將這些人全部殺死,然後一點點的尋找就可以了。
天空中氣溫大熾,大片的火雲如同洶湧的大潮,頃刻之間便將那些落後的修真者湮沒,除了幾道劍光掙扎出來外,其餘大部無聲無息地隕落了,餘下的修真者大駭,再也顧不上彼此爭搶,紛紛馭劍向瀾星城方向疾飛。
這些人並非全是訊息閉塞的人,火山之中可能出現精怪的事情並不完全隱秘。在瀾星城中,有元嬰期修真者坐陣,在這種情況之下,那些元嬰期修真者沒有任何表示,這已經是非常說明問題了,此時見到這頭火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就在這頭火魈大殺四方的時候,瀾星城方向傳來兩聲長嘯,有人大喝:“孽障授首”
兩道劍光如同長虹經天,向火魈射來。火魈前日所受創傷並未痊癒,哪肯以肉身硬接,長嘯一聲,無限火雲洶湧而出,迎了上去。
兩道劍光如同神龍鬧海一般,轉眼間將火雲滅掉了大半,那火魈本來就傷勢未愈,此時又失了地利,卻也不肯與兩名元嬰期的修真者硬撼,當下咆哮一聲,化做一道火光向火山方向飛去。
半空中光華驟閃,兩道人影出現在剛才火魈駐足之地,一個是中年文士裝束,另一個卻是名老者。
那名中年文士向老者微微頷首道:“青華道友,這火魈性如烈火,怎麼今天卻如此好相與?”
那個被稱為‘青華道友’的老者搖搖頭:“哪裡是好相與,這火魈分明是傷勢未愈。只是不知道它為何離開火山,莫非老巢出現了什麼事情?”
那中年文士是懸天宗坐陣瀾星城的元嬰期修真者程文,那名老者卻是碧遊仙宗的長老青華散人,在不久前,他們二人都參與了深入火山與那火魈一戰,只是那火魈已經是元嬰後期的修為,佔著火山地利,三、四名元嬰期高手不僅耐何它不得,還被它殺死一人,重創三人,否則的話,哪有那些散修檢漏的機會。
就在二人在空中琢磨火魈的怪異舉動時,那些僥倖逃生的修真者們逡巡著過來道謝,卻見程文臉色一沉,喝了一聲:“滾”
喝聲如雷,殘存的那些修真者氣血澎湃,險些連法寶都無法駕馭,一個個面紅耳赤,落荒而逃。這並非程文不通世故,實在是連他都想將這些趁火打劫的傢伙滅了……瀾星城雖然距離懸天宗的宗門所在遠了一些,卻也是懸天宗的勢力範圍,這次火山噴發是一次突如其來的事件,但沒等他做出反應,訊息就傳了出去,六大門派都派人過來,試圖分一杯羹,說起來還要感謝那頭火魈,若不是它在那裡橫著,這幾大門派恐怕都在商量如何分配利益了,所以他對那些趁火打劫的散修沒有絲毫的好印象,剛才出手也只是擔心那頭火魈狂性大發,在瀾星城附近大開殺戒,這對於懸天宗的影響可不小。
“呵呵,程道友,對那些小輩何必動氣?”
青華散人對於程文為什麼會如此心情惡劣心知肚明,皮笑肉不笑地勸了一句後,蹙眉問道:“從那火魈急怒的樣子來看,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人盜走,莫非就在剛才那批人中間?”
程文心中一凜,舌綻春雷大喝一聲:“站住”
他喊得夠響,可人家跑得也不慢,就在這瞬息之間,留在附近的修真者已經是寥寥無幾,都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