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蕭隨手採了一根稻穗,含在嘴裡,走近藍澈,坐在了他身側。“兄臺,出門在外,最要緊的是有幾個朋友,既然我有意與你結交,你也不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吧。”
說著,他伸出手,向他示好。
風吹動藍澈湛藍的衣襟與清爽的帥發,羊群擁擠在他身後,形成一副風景優美的畫卷。
“我不認識你,無意與你結交。或是你有什麼企圖,那麼趁早打消。”
易蕭把手收回。瞥了藍澈一眼,瞧見他正在閉目養神。他的大拇指上,有一塊精巧的白玉扳指,上面雕刻著繁複的孔雀花紋,一看便知價值不菲。這哪是普通的牧民所能擁有的財產?莫非他是巫祭口中所說的狼族奸細?可他一個江南人跟狼族能扯上什麼關係?
易蕭正思索著,藍澈已動身,走到母羊面前擠奶給小羊羔喝。
他動作利索,絲毫不遜於一般的牧羊人。
“你應該有些家底吧?”他來幫他,可動作實在笨拙地難看。
“不用你幫忙,一邊待著去。”藍澈沒好氣地朝他說。
“我最起碼好心幫你,你怎麼這麼口氣對我說,未免太不懂人情味。”易蕭實在不行,便一把抱著小羊羔,任它四蹄亂踏地往母羊奶口上擠。
藍澈索性一笑,嘲諷地說:“像你這種無事找事的人,也配懂人情味。”順便劈頭給易蕭一個炸慄:“小子,拜託你,不要像個娘們一樣纏著我嘮嘮叨叨了,本公子還有正經事要忙。”
易蕭倒沒有跟他急,畢竟是個爺們,爺們要有爺們的範,“說你不懂味吧,還真小看了你。”
“怎麼,又有什麼事礙你眼了,兄臺。”話說到這裡,他也跟他客氣起來。
易蕭倒是不急不慢地說:“你不像是趕羊人,倒像是做生意的。”
藍澈道:“你倒是有眼光,我祖上的確經商數十載。”
易蕭笑望藍天,只見在這樣的豔陽天裡,天上白雲朵朵,特別燦爛,他娓娓道來:“從小我便想,要是有一天我能積攥下一筆大財富,該有多好。這樣我便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只要多幾個一同幹事的狐朋狗友,想在這亂世打下江山來都未嘗不可。”
藍澈哈哈大笑,笑聲起伏在藍天白雲之下,漫天芳草之上,道:“我藍澈也未嘗不想有一筆家財,讓我大藍家生意暢銷海內外,可惜啊,現在我卻寄人籬下,受人擺佈,任人差遣。”
易蕭想:莫非他真是狼族奸細,且是因什麼被迫做了奸細,偷了玉璽。
藍澈又道:“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啊!今兒我見識了兄臺的氣魄,有機會咱們把酒言歡,好好醉一場,如何?”
易蕭笑道:“那最好不過。要不今兒我們倆結義兄弟,你為義兄,我為弟,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們生死與共,不離不棄,共創事業。”
藍澈也豪爽地笑道:“好。義弟,你有難我便全力以赴幫助你,希望在我困難時,你也盡全力幫助為兄。”
易蕭道:“好,大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請起,在我面前,不必客氣。”
藍澈問:“易弟今後有什麼打算。”
易蕭笑了笑,說:“小弟志薄,今後就跟著藍大哥你放羊咯。”
藍澈以為他是隨口玩笑,笑笑,也開玩笑說:“好啊,我就收你這個徒弟了。”說著兩人哈哈大笑,笑聲起伏在白雲藍天下。
塞外草原上,綿羊如點綴的雲朵,懶洋洋地吃著嫩草。
易蕭和藍澈又在一起放羊。
易蕭坐在羊群中,含著一根青草,笑著藍澈,“藍大哥,你有什麼打算,今後?”
藍澈書生氣質,唇角隱隱含笑,輕聲說來:“我來塞外本是做生意的,現在因為翻浪,船毀了,我和我叔叔至此分離,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