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連骨頭都啃得不剩一根。
※※※
翌日。
晨。
曙色乍現。
雷玉打了一個呵欠,慵懶地翻身坐起——常年早起練武的良好習慣令他準時甦醒——痛。半仰的腰痠軟無力,導致雷大谷主很丟臉地又跌了回去,正巧壓上身下皮糙肉厚的蘇大樓主的胸膛,樂得蘇放摟著自動投懷送抱的美人半天不肯鬆手。
媽的——雷玉暗罵,這還叫“一丁點兒疼”?說什麼“很舒服”、“很享受”——都他XX的純粹是騙人的鬼話!
“混蛋!”不知不覺將心中所思溢於言表,雷玉忿忿地瞪向蘇放,“你的技術簡直爛透了!”
“我是第一次嘛,”蘇放委屈地道,“當然沒辦法控制得很好。不如這樣,”他眼珠一轉,嬉皮笑臉地道,“今後咱們每天練習,自然就不會太生疏了。”
“做夢!”雷玉用力掙脫蘇放的懷抱,獨自卷著被子滾到一邊。“光昨晚就一連來了五、六次——還每天?你想殺了我啊?!”
“我怎麼捨得殺了你?”蘇放邪笑,“而且,昨天晚上你不也很樂在其中嗎?”
“樂在其中的只有你。”雷玉冷冷道,“我可是被折騰得死去活來,痛得差點沒暈過去。”
“真的那麼痛?”蘇放一瞬間有點慌了手腳,“對不起,我沒有經驗……”
“是啊,”雷玉悠悠諷刺,“只有沒經驗的人才會只顧自己橫衝直撞,還把別人的痛苦看成是享樂。”他用眼角瞥了瞥垮下臉、垂頭喪氣、不敢吭聲的蘇放,忽地莞爾一笑,“下次別再那麼鹵莽,多注意點就行了。”
“……小玉兒!”怔了片刻,蘇放滿面喜色地歡叫一聲,將雷玉連人帶被整個兒擁入懷中,摟得死緊。“我一定會好好記住你的話。”說著,用力在雷玉的唇瓣上“嘖嘖”地親了兩下。
“你……”雷玉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兩邊嘴角卻忍不住偷偷揚起。
“哎呀!”無意中瞄到床單一側,蘇放立刻大驚失色,“你流……”
“閉嘴!”雷玉一把捂住面前的大嘴巴,惡狠狠的眼光令蘇放將已經滾到舌尖上的那個“血”字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你再這麼大呼小叫,我就宰了你!!”——本來很有威脅力的一番話卻因一張一直紅到耳根的臉氣勢銳減。
“還痛麼?”蘇放小小聲地問,“要不要我替你上藥?”
“不要。”雷玉一口拒絕,“這點傷算什麼?小時候我從樹上摔下來跌破了頭,那麼大一個窟窿都沒上藥……”
“小玉兒……”蘇放嘆氣,“這個和那個是不一樣的。難道你想整天躺著腰疼、坐著難受、站著不能走路?”
“還不都是你害的?!”提起這個,雷玉愈思愈想愈是怒火高熾。
“我會負責一輩子的。”蘇大樓主無比嚴肅認真地從嘴裡蹦出這麼一句,頓時把雷大谷主嚇得心跳加速、氣血上湧。
“……一輩子的時間好象不算很短——”須臾,恢復了正常的雷玉側首望向眼神真摯、語意誠懇的男人,狡黠地道,“先讓我考慮個一年半載再說。”
“沒關係,慢慢考慮,我會等的。”蘇放大度地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替你上藥。小玉兒,”他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大堆瓶瓶罐罐,“這裡面哪一個治療外傷最有效?”
“我自己來。”雷玉隨手拿起一個白色的瓷瓶,順便謝絕了蘇大樓主的一片“好意”。
“真的不用我幫忙?”蘇放不死心地問。
“不用。”
“那……要不要我幫你著裝?”
“不用。”
“真的?”
“真的。”
“小玉兒……”
“快點穿上衣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