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帆學得哩,當著外人的面總板著臉孔,一點兒笑模樣也沒有,恨不得讓人家遇到他們都繞著走……我同她講這樣是不會受歡迎的,小丫頭頭一揚,‘誰要他們歡迎,少來煩我都’……這些臭毛病都同程帆學的,我真是對不起你,把個天生麗質的小美人胚子弄成個臭脾氣的怪胎。”
陸雅茹嘿嘿一笑,“不怕不怕,她原來也這樣。”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難怪這兄妹兩個從小就特別的親。
“雅茹,看你多麼有氣質,多麼有女人味道……我都懷疑,難道這丫頭也是我生的不成?同那個冤家一模一樣的。”
陸雅茹黑線——一提孩子,程敏就完全沒耐性。還好,程帆和許意寧讓她苦惱的只是性格方面,在自立方面那是她最得意的——不用她管,真是大大的省心。
訴完苦,程敏覺得差不多了,“不跟你講了,今天我們約好一起出去吃晚飯的,bye……”
散打社,或者說是許意寧的低調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因為樓下一群練跆拳道的學生看完了樓上的場地就覺得不公平——他們這麼多人,居然要同拳擊和柔道三家擠在一起訓練。而樓上呢,只有那麼一兩個人,——關鍵的是,學員似乎只有一個小男生,完全的不起眼兒——居然佔用那麼大的面積,跆拳道社的社長姓樸,韓國人,是某電器公司高管的兒子,一向覺得自己了不起,於是決定找管理處談,要和散打社換地方,或者讓樓上挪出一半地方讓給他們跆拳道社。
管理處不管,根本連理由都不願意給——多麼簡單的問題,人家佔用那麼大的面積是因為人家給學校交了相應的費用,哪來的這幫白痴?
樸社長覺得學校不管,那麼他們自己來處理。處理的辦法麼,就是去砸場子。
他帶著一幫人,大家都穿著白色道服,扎著五顏六色的腰帶,上樓去尋事。
樓上這天的這個時候,許意寧和助理在做基礎訓練,教練還沒到。
樸社長看到對方只有一個年青人像是助教,還有個小豆芽菜,於是非常囂張的講要換場地,總之是廢話一堆。
許意寧看了助理一眼,助理掂量一下人數,眨了一下眼,許意寧緩緩起身,上手直接把姓樸的撂倒,就用了兩下:第一拳打在他鼻樑上,同時抬起的膝蓋頂到對方右側大腿中間的地方。
這變故太快,上來找茬的烏合之眾還沒反應過來,首領已經被打倒在地,痛苦的捂著鼻子蜷著腿的流眼淚。
許意寧搖頭——太沒用了。
眾人再抬頭,那助教已經護在許意寧身前,“想單打,還是一起來?”
打架是違法的,在學校裡也是如此。
眾人抬著樸社長下樓,然後去學校管理處告狀。
調查的時候,許意寧的解釋是,“難道他們上來不是為了和我切磋一下武藝麼?”
管理人員扭頭問,“你們一大堆人不好好訓練,跑人家散打社來幹什麼?想打群架麼?想以多欺寡麼?”
眾人想了想,“交流,完全是想交流的。”
回到訓練室,教練黑著張臉,助教十分緊張害怕的樣子。
教練冷冷的問,“為什麼讓她出手?”
許意寧搶先道,“我是學生,不是職員,學生之間有衝突比較容易解決,如果是師兄先上,那麼人家就會把責任都推到他身上,我們就不理也說不清了。我先上,師兄再上,他的行為就是保護我,我也能在之後和校方交涉的時候護得住他。”
教練點點頭。助理如蒙大赦。
教練對著助理又道,“一千俯臥撐,一千引體向上,一千……”
許意寧眨眨眼,“你說,我該叫你什麼?”
教練看她一眼,沉默。
許意寧撇撇嘴,“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