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沒有權利阻止他們父子相處,而且,自己現在這副樣子根本照顧不了他,溫父要看店,小樂要上學,林東更是在新公司忙得不可開交,北臣驍雖然也不是個閒人,但他有的是辦法照顧好他自己的兒子。
這點,她倒是放心的。
溫瞳現在依然自理困難,吃飯上廁所都要溫母陪著。
過了三天,她臉上和身上的繃帶拆了,可手上還打著石膏,頭上也綁得嚴嚴實實,但總算能用一隻手吃飯,也能擦把臉了。
這天的傍晚,夜白來了。
夜白來的時候,溫母正巧出門買飯。
他推開門,正看到溫瞳有些笨拙的在倒水,一邊維持著那條不能動的手臂,一邊吃力的拿起暖瓶。
他趕緊大步走過去,將她手裡的暖瓶奪了下來,生氣的說:“怎麼身邊就沒個人照顧嗎?”
溫瞳只覺人影一晃,手裡一空,再抬頭就看到了夜白,她露出一點頑皮的笑容,“你不就是個人嗎?”
夜白瞪她一眼,聽著她嘻嘻的笑聲,邊倒水邊數落,“看來你是好得差不多了,這還有心思打趣我。”
“難得看到一張生面孔,自然得娛樂一下。”溫瞳接過他遞來的水杯,他說了聲燙,然後就不給她了。
“我餵你。”他順著床就坐了下來,朝著杯口吹了吹氣,氤氳的霧氣裡,眉目如墨,染了幾絲專注。
老狐狸
“我餵你。”夜白順著床就坐了下來,朝著杯口吹了吹氣,氤氳的霧氣裡,眉目如墨,染了幾絲專注。
溫瞳晃了晃自己的手,“我能喝水。”
他嚴厲的瞪了她一眼,“趁著現在是病人,還不好好享受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說著,就將水杯貼到她的唇邊。
她平時潤澤的唇泛起了青白色,嘴角生了許多小細泡,看著就生疼。
而他的心,比她還疼。
她就著他的手,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最後心滿意足得拍了拍肚子,笑眯眯的衝他樂,那樣子是,我喝飽了。
夜白放下水杯,開始隔著藍色的病號服給她按摩腿。
溫瞳嚇了一跳,急忙扭捏著往一邊閃去,可是她行動不便,沒挪兩下就被夜白重新抓了回來。
“夜白,你幹嘛?”她不依了。
他卻一本正經的先從大腿按起,手法不輕不重,倒是挺舒服的。
“你總是躺在床上,這腿要是不按按,就該萎縮了,放心,我不會趁機佔一個病人的便宜,更何況。。”他鄙夷般的撇了撇嘴,“這瘦得只剩下骨頭了,我還沒嫌你硌手呢。”
嘿,得了便宜又賣乖。
溫瞳頂著滿頭繃帶,羞臊著一張小臉,不停的用手去扒拉他,“夜白,我癢。。你別按了。”
他不聽,依然專注的揉捏。
她推搡不過,只好由著他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他的手法的確很專業。
她麻了幾天的腿終於開始恢復了活力,就有衝動要到外面走走了。
“夜白。”她推了他一下。
認真十足的男人嗯了一聲。
“外面天氣這麼好,你推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那我得去問下醫生。”夜白停止了按摩的手,真的推門去找醫生了。
溫瞳撅嘴,醫生才不會讓她出去呢。
可是他剛走又馬上回來了,時間不過幾秒鐘。
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可能找到醫生。
她正懊惱,他卻已經拿起了門邊的輪椅,“醫生說,曬曬太陽對你有好處。”
溫瞳驚喜,知道這個男人是在逗她呢,於是,高高興興的被他推出了牢籠一樣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