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了件平常的家居薄毛衣,顯得格外放鬆與清爽。
溫瞳收回思緒,衝他揮了揮手,邁步走了過去。
踩著院中的石板小徑,兩旁開滿了各式各樣的鮮花,有園丁正在打理。
花叢中坐著一個素衣女子,此時聽見聲音便緩緩的轉過頭。
“沛沛,溫瞳來了。”凌少暉大步跨上前,接過溫瞳手裡拎著的水果和禮物。
白沛函微笑的看過來,身後的大片紅色山茶將她的一張小臉映襯的格外嬌豔,人在花中笑,人比花嬌。
四目相接的那一刻,彼此都愣住了。
白沛函手中正握著剛剪下來的花枝,此時因為震驚,花落在潔白的裙子上,一紅一白,十分搶眼。
溫瞳的腳步釘在原地,想要打個招呼,但是嘴巴僵硬的厲害,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雖然她見過白沛函的照片,但是真正面對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就像是在照鏡,那種感覺,有點驚悚。
她甚至都有點分不清哪個才是自己。
凌少暉熱情的介紹,“溫瞳,這是我的妻子白沛函。”
妻子?
他們已經結婚了嗎?
處在震驚中的兩人這才同時回過神,溫瞳急忙打招呼,“白小姐,你好。”
白沛函愣了一下,“別客氣,他們都叫我沛沛。”
不但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聲音都完全相同。
怪不得北臣驍讓她去Y國冒充白沛函,面對這樣的兩個人,就算最親近的人也很難分辨出真假。
“溫瞳,進屋吧。”
白沛函熱情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凌少暉推著她的輪椅,三人一起走進別墅。
菲傭立刻端來茶品,用英文禮貌的說:“小姐,請慢用。”
“謝謝。”
溫瞳看到茶几上擺著一隻花瓶,花瓶裡隨意插了兩枝桃花,青色的瓷瓶配上棕色的桃枝,粉色的花瓣,竟有一番世外桃源般的意境。
她知道白沛函平時喜好插花,這個房子裡,四處可見她的作品。
“這個,真好看。”溫瞳由衷的讚賞。
白沛函溫柔的笑著,略顯蒼白的臉上浮出一絲紅暈,“這瓶插花的名字叫‘姊妹’,你猜哪一個姊,哪一個是妹?”
溫瞳對插花沒什麼研究,只能憑著直覺猜測。
“這個長一點的應該是妹,花枝向外擴散,張揚調皮,這個短一點的是姊,花枝內斂,淡泊大氣。”溫瞳說完,急切的望向白沛函,想證明自己的猜測是不是對的。
白沛函笑說:“你真聰明,猜對了。”
凌少暉在一邊附和道:“早晨她插完這瓶花,也說出題目讓我猜,結果我跟你猜的恰好相反,看來,你的悟性比我高。”
“既然這樣,這瓶花就送給你吧。”白沛函將花瓶往溫瞳的眼前推了推,“你們有緣。”
溫瞳也十分喜歡這瓶花,聽說送給自己了,立刻道謝,放在眼前端詳著,愛不釋手。
藝術家的最大成就莫過於自己的作品被欣賞被認可,白沛函掩嘴而笑,對著凌少暉說:“廚房的飯菜做好了嗎?我怕溫瞳餓了。”
溫瞳急忙說:“不急。”
初次見面,白沛函的溫柔體貼,熱情大方便讓溫瞳對她產生了極大的好感,至於此行來的目的,竟然讓她拋諸腦後了。
凌少暉去廚房催菜。
溫瞳便和白沛函聊了起來,兩人相談的十分投機,不時笑語連連。
“真的?你也喜歡手鍊嗎?”白沛函望向溫瞳腕上戴得那隻金色手鍊,上面還雕刻著北臣家的家徽,而在她的身上,也只有手腕上戴了一串佛珠,其它的地方都很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