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瘦了好多,本來就是皮包骨頭,現在更是觸手生疼,而且身上還有很多細小的傷痕。
“累了嗎?睡覺好不好?”他低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恩。”
溫瞳要去脫鞋,北臣驍先她一步彎下腰,大手握著她的小腳輕鬆的褪下她的鞋子。
她有些不好意思,雙手摟著他精瘦的腰身,腦袋往他的懷裡拱去。
好久沒有這麼親熱了,她會不自覺的臉紅心跳。
“睡吧,我陪你。”
他倚著床頭而坐,她安然的鑽進被子,腦袋擱在他的腰間,手摟著他的腿。
他十分輕柔的撫摸著她的一頭長髮,指尖在那兩道傷疤上打著轉。
她是真的困了,迷迷糊糊跟他說了幾句話,沒多久便睡著了。
她好久沒有睡過這麼安穩的覺了,那些每天凌晨都要被人從地鋪上拎起來,累死累活去上工的日子終於結束了,她不必再擔驚受怕遭到毒打,也不必心驚膽顫的看著那些女人被糟蹋,更不用驚慌失措的想著逃跑,他就在她的身邊,用他的身體遮擋她的風雨,她可以安心的合上眼眸,歡快的去做一個很久沒做過的美夢。
北臣驍的手依然在動,只不過動作越來越輕。
她睡了,呼吸淺淺,唇角銜笑。
他低頭看她,目光中閃動著溫柔和寵溺。
他驚訝於自己此時的平靜,本應該向她問個清楚,她在F國究竟遭遇了什麼,受過怎樣的傷害,她是怎麼逃出來的,這其中又經歷了怎樣的困難險阻。
可他什麼都沒有問,只守著她這份大難之後的雨過天晴。
他沒有保護好她,出了事後,他用了這麼久的時間才找到她,如果不是她的果斷勇敢與機智,她恐怕早就離開他了。
他覺得自己無能失敗,簡直不配此刻與她相擁。
可他還是厚著臉皮把她禁在身邊,他會彌補,會傾盡所有來寵她愛她。
他已經把她弄丟了一次,不會有第二次,他怕自己再也沒有力氣去找她,這種折磨受一次就夠了,他不想每個夜晚都在噩夢中驚醒。
溫瞳一覺醒來,感覺依然身處那個溫暖的懷抱,她想揉揉眼睛,發現手被握在一個溫熱的大掌中。
她往他的胸前挪了挪,仰起霧朦朦的眼睛。
是白天還是黑夜,她有些分不清了。
她一抬頭,正觸上頭頂那雙滿是柔意的黑眸,唇角帶了絲上翹的弧度,“睡得好嗎?”
“還好,你沒睡嗎?”
他不會是一直這樣抱著自己坐在這裡吧?
他坐了那麼久的飛機從F國飛回來,一下機就直奔醫院,他不困嗎?
“你鬍子這麼長了。”溫瞳擎起手,小心翼翼的蹭了蹭他的下巴,眼中閃著調皮的光芒。
他抓著她的手在他的下巴上使勁蹭了兩下,她呼痛,“扎人。”
他笑。
“北臣驍,我替你刮鬍子吧。”
雖然他這個樣子很蒼桑很帶勁,卻顯得很頹廢很沒精神,她看著心疼。
“好。”
溫瞳從他的懷裡爬起來,雙手支在他的腿上,腦袋往他的下巴上湊了湊,“大叔。”
他眸色一暗,低下頭就吻住了她的唇,強烈的男性氣息立刻將她整個包圍。
遠處的天漸漸的蒙上桔黃色的光亮,透過窗子灑落在乾淨的地板,溫暖的灑在兩個人的身上。
溫瞳被他吻得意亂情迷,一雙霧朦朦的眼睛微微張開,睫毛翩躚如蝶,染了暖陽的光暈。
他只是吻她,小心翼翼,呵護非常,滾湯的唇滑向她的粉腮,鼻樑,一直到眉心,好像是在膜拜心中的女神。
“北臣驍,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