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慢走。”老兩口一直送出店門,顧念西只是擺了擺手,然後快速跳上自己的車子。
何以寧總感覺他在壓抑著什麼,這樣子的顧念西很奇怪。
車子開出去沒多遠,他開啟了車窗,晚風灌進來,有點冷,何以寧想緊一下外套,突然發現外套沒在身上。
“顧念西,我外套落在店裡了。”
“真麻煩。”他不耐的將車靠著路邊停下來。
何以寧腹誹,又不是她想來,是誰非要拽著她來陪吃,現在倒嫌她麻煩了。
“還不快去拿?”他瞪她一眼。
他有點耐心會早逝嗎?
何以寧只得小跑著回到剛才的店裡。
還沒等進門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嗚咽聲,剛才那對老夫妻正捧著牆上的那張全家福痛哭流涕。
DNA檢驗
大家七手八腳的送夏老太太去醫院,夏書蕾也緊緊跟在後面,雷祥伸出手臂將她抓了過來,“你不能走”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夏書蕾潑婦一樣的大喊大叫。
可現在就算她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管她,現在夏之天又只顧著夏老太太,而在夏家人的眼中,她已經是天良喪盡。
“把她帶走。”北臣驍看都不看她一眼,起身邁出大廳。
夏書蕾突然眼睛一亮,還抱有一絲希望,外面有北臣堂派來的保鏢,他們一定會幫她。
雷祥看出了她的心思,冷笑著說:“夏小姐,就那幾個保鏢還不夠我一個人收拾的,你真的以為北臣老爺子把你當成寶了。”
“警察呢?”夏書蕾驚恐的瞪大眼睛。
不,她不能跟北臣驍走,他一定會打掉她的孩子,孩子沒了,她就什麼也沒有了,她做不成北臣家的少奶奶,她的一切都毀了。
“警察?你確定你現在想要見到警察?”
“不,不。。。”
夏書蕾在驚恐的叫聲中被雷祥連拖帶拉的押上車,一行車隊揚長而去。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是北臣家的二少奶奶。”夏書蕾還在掙扎,卻已經被雷祥等人強行按在床上,有人利索的綁上了她的手腳。
“把她的嘴巴也堵上,煩死了。”雷祥不耐煩的說。
一個保鏢立刻拿來一團麻布塞進了夏書蕾的嘴巴,她嗚嗚的叫著,試圖掙脫四肢上的禁錮,卻是越掙越緊。
“醫生到了嗎?”雷祥看了眼表。
“馬上到。”
一聽到醫生兩個字,夏書蕾的眼睛瞪得更大,驚恐的失去了原本的色彩。
他們要做什麼,他們要拿掉她的孩子?
不,不要!
很快,醫生到了。
北臣驍坐在外面的客廳裡,伸出一根手指,“抽我的血,我要知道里面那個孩子是不是我的。”
這個結果對他來說很重要,也是他唯一向溫暖解釋的機會。
其實他自己也沒什麼把握,故做鎮定罷了,如果這個孩子真是他的,溫瞳恐怕永遠也不會原諒他了。
醫生採集了北臣驍的樣血然後進入裡面的屋子,隔著一扇門都可以聽見夏書蕾驚恐的嗚鳴聲。
北臣驍揉著眉心,煩燥的等待著結果,這個過程無疑是煎熬的。
這邊在做DNA檢測,溫瞳則倚在床頭聽著耳機裡的音樂。
今天的事情來得太突然,讓她到現在還無法從中解脫出來。
她不是怕死,她只是捨不得丁丁,捨不得北臣驍,雖然他到現在還得不到她的原諒,但是一想到也許某一天,她就會離他們父子而去,那情景想一想都是悲傷的。
溫瞳蜷起雙膝將下巴擱在膝蓋上,緩緩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