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等待救護車。
救護車沒到之前,溫瞳一直跪在那裡,不斷的跟他說話,不管他能不能聽到,他現在不能失去意志,一旦連意志都沒有了,他很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爸爸。”
“阿驍。”
蒼月帶著方蘭和丁丁從地下室走出來,兩人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北臣驍。
“爸爸。”丁丁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爸爸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躺在那裡不說話。
方蘭急忙將孫子護在懷裡,捂上他的眼睛,她沒想到,自己剛回來就碰上這樣的事情,先是在路上遇襲,現在連家裡都被人襲擊,現在,兒子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他們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
很快,炎快夏便帶著救護隊趕來了,大家非常小心的將北臣驍移上救護車,護士迅速掛上點滴和輸血袋。
溫瞳坐在車裡,一直緊緊的握著北臣驍的手,仍然不停止的跟他講話。
“血壓。”
“心跳。”
“脈博。”
炎憶夏在一邊不斷的跟護士說著話,見慣了各種大手術的她竟然意外的冷汗直流,手在不自覺的顫抖。
最後,她不得不交給另一個醫生,“你來吧。”
她不行,她真的不行。
炎憶夏退到一邊,閉上眼睛喘著粗氣。
果然,她還是不行,最親的人處在生死邊緣,她依然會顫抖,會心亂如麻。
北臣驍很快被送進手術室,所有的人都被隔絕在大門之外。
溫瞳木然的坐在長椅上,聽著別人在耳邊不停的說著什麼,她感覺她的世界的天塌下了一半,黑壓壓的罩在頭頂,讓她無法動彈,無法呼吸。
雷祥告訴她,小樂也在手術,他也受傷了。
她最愛的兩個人,現在都躺在手術室裡,而她是罪魁禍首。
她將腦袋埋在雙臂之間,過度悲傷已經沒有眼淚。
“他會沒事的。”炎憶夏在她身邊坐下,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溫瞳面無表情的望著自己的腳面,她從來沒像這樣恨過自己,如果不是她這顆心臟,不會死這麼多人,小樂也不會有事,北臣驍也不會躺在手術室裡生死未卜,而且,還會死更多的人,傷更多的人,下一個,也許就會是溫父溫母,或者是丁丁,是方蘭,所有與她有關係的人,都是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她已經失去了林東,她無法再承受失去任何一個親人了。
都是她的錯,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錯。
見她一直埋著頭沒有說話,炎憶夏也只能靜靜的陪在她的身邊,焦急的等著手術結果。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終於由紅轉綠。
炎憶夏還沒有起身,溫瞳已經直奔了過去。
“傷口上的雜物已經成功取了下來,但是病人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需要轉到重症監護室。”
木頭取出來了,人還仍然有危險。
聽到這句話,溫瞳腳下一軟,勉強支撐著沒有倒下。
這個時候,她必須要堅強。
她向炎憶夏請求,“可以讓我陪在他身邊嗎?”
炎憶夏點頭,“好。”
雷祥在醫院的整層都安排了保鏢,所有這一層的病人都被轉移了。
方蘭已經帶著丁丁回去了,以免她過度悲傷,而且,太多的人留下來也不利於病人的恢復。
北臣驍安靜的躺在床上,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兩旁的儀器在滴答滴答的響著。
溫瞳坐在他身邊,雙手緊緊的握著他的手,他的手修長,掌心有層薄薄的繭。
他現在樣子不像是重病,更像是睡得很沉,長眉輕舒,薄唇微抿,只是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