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欲哭無淚的悲憤模樣,很是不厚道地笑了笑。
然後就聽唐糖笑了“就是嘛,笑一笑才是程一一嘛!哎,真是的,為了編這麼個故事耗費了我多少腦細胞,你可得賠我!”
“店裡損失不小吧?”我笑笑,“等你把數額算出來了,我一定賠你。”
“哎,這有什麼啊,乖乖養傷吧!別想這麼多了,”唐糖說著,突然神秘兮兮地湊到我跟前來,我很配合地附耳過去,就聽她說,“而且我買了保險的啊!”
事實證明我這麼配合她就是在自尋死路,唐糖這個大嗓門,悄悄話都不知道要小點聲,震得我的骨膜嗡嗡直響。
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捂耳朵,卻用錯了手,纏著繃帶的右手直直地撞上了唐糖的臉,瞬時就淚流滿臉了。
下意識的行為,果真不靠譜啊……
結果,唐糖幫我重新包紮了一下,恩,最後的效果——她把我的手紮成了一朵花。
唐糖全神貫注地幫我包紮的時候,我疼得呲牙咧嘴,咬牙切齒地跟她說,“都怪你當初開業的時候沒有讓算命先生算算我的,現在好了吧?開業不到半年,我就成這樣了。”
唐糖聞言一怔,手上的力度瞬時增了幾分,我欲哭無淚——這就是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嗎?
卻見她慢條斯理地往我手上吹了幾口氣,把我的手放在桌上,然後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一一你怎麼不早說?!我這就回去找先生幫忙看看,等你好了咱再找個好日子,重新開一次業!”
我被她的反應驚到了,連忙開口,“唐糖我開玩笑的……”
“不,”唐糖一本正經地看著我,“你說的是對的!”
“我真的是開玩笑的……”
“就這麼定了!待會兒我就去找先生算算。”
“唐糖……”
“瞎貓也會撞上死耗子嘛,一一,自信一點,有時候玩笑還真的就是真理呢!”
“唐……”
“好了,不說了,我出去找算命先生去了啊!”唐糖抓起自己的包包就要走,臨走之前還不忘拿手機對著我傷殘的手拍了張特寫,“真沒想到我唐糖這麼厲害,包紮個傷口都能包紮成藝術品。”
於是我看著她那風一樣消失不見的背影,終於把張開的嘴巴又閉上了。
在我出事的這幾天,林溪每天都會來我這裡小坐一會兒。有時候他也會給我帶些好吃的,但是我用不慣左手,每每吃的很笨拙。
有時候把食物灑出去了,他就會一臉嫌棄地看著我,口裡說著,“一一,你怎麼這麼邋遢,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
這時候,我就會朝他翻出更沒有女孩子樣子的白眼,“你用左手試試?!”
誰知他就真的試了。用我的餐具,吃我的食物,可是,一滴都沒有灑出碗去。
果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行動上比不過,便只能嘴皮子上扳回來,我乜斜著眼看他,試圖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戰勝他,“虧你手腳這麼伶俐,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你應該照顧病殘,及時施以援手,怎麼能這樣嘲笑我呢?!”還附帶炫耀你自己,小人得志!
“別罵了,大不了我幫你就是了。”林溪笑笑,“至於這麼生氣嗎?”
“算你識相!”我得意地把腦袋三十度上揚,等他低眉順眼地過來幫我。
可是他果真端起碗來餵我的時候,我卻開始後悔了。
“還是我自己來吧……”我訕訕地偏過頭去,我們早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這種舉動,還是……嗯,不妥。
“怎麼了?”林溪的眉頭微微皺起,語氣倒不帶一絲不悅。
“女人當自強嘛!我自己應付得了,”我訕訕開口,“剛剛只是跟你開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