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遠,問她,在霍明遠去看她的那兩天裡,兩人發生了什麼。
蘇晴卻表示一切正常。
於是我就把霍明遠那莫名其妙的發作當作暫時性抽風,立馬拋在了腦後。
蘇晴說,她正和媽媽商量,也許,過段時間會把A市的房子賣了,然後,一起來Y市。
我突然便覺得,從此以後,我親愛的蘇晴就要成為一葉浮萍,在這塵世間漂泊不定。
大約過了兩個周吧,蘇晴回來了,本來就是嫋嫋婷婷的樣子,經過這大半個月的煎熬,更是消瘦得如弱柳扶風,彷彿一碰就要摔倒的樣子。
那是一個並不算炎熱的傍晚,有兩隻喜鵲在樹上婉轉鳴唱。蘇晴淨白如瓷的臉頰上梨渦淺淺,她說,一一,那邊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過幾天我就去簽下中行的offer,在這裡陪你們畢業。
當時我還很有骨氣地把臉背過她去,取笑她說,“得了吧!還陪我們,分明就是陪你家明遠。我才不屑的沾這些光呢!”
她很難得的沒有反駁我,也沒有把臉羞紅,她眸中星光閃閃,唇畔笑意盎然,她說,“一一,我們都值得更好的生活。”
我看著她那一臉憧憬的樣子,心想,真好,蘇晴的命運,終於可以真正主宰在她的手裡了。
我不知道她這些天來都經歷了些什麼,她也沒跟我說細節。我只知道,她的繼父被判了三年。她和媽媽變賣了她們的家產,又拿出自己積累多年的小金庫,賠償給了那位受害者。也許是人家見她們母女可憐,也沒怎麼為難她們。
不過我想,無論過程怎樣艱難、怎樣痛苦,總歸是雨過天晴、風平浪靜了。從今日起,她便可以與霍明遠一起經營他們的未來了,從此風日晴和,明靜悠遠。
蘇晴去找霍明遠的時候,我回宿舍給林溪發了封郵件,告訴他,果真禍兮福所倚,雖然蘇晴家裡屢遭變故,雖然她的繼父惹得她們傾家蕩產、居無定所,卻是給了她自由,可以任她飛翔了。
那晚我睡得格外安穩,早上起床時才發現,外面一片狼藉,樹葉溼漉漉地貼在地上,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夜裡,竟然下雨了嗎?
我開啟手機,裡面一串的未接來電。點開一看,都是蘇晴的室友。
我這才知道,在我黃粱一夢、一覺睡到天亮的那一晚,蘇晴一宿未歸。
我笑著安撫安撫她的室友,“沒關係,一定跟霍明遠在一起呢!”
可她的室友說,她們給霍明遠打過電話了,沒有。
她們還說,昨晚**點的時候蘇晴回了趟宿舍,不知拿了些什麼東西,就出門了。她們說,蘇晴的樣子有些不對勁。
於是我趕緊結束通話電話,轉而聯絡蘇晴。
卻一直無人接聽。
我一邊打電話給霍明遠,一邊往樓下飛奔。電話一通,沒給對方一個開口的機會,我就張口問道,“霍明遠,蘇晴呢?”
“一一。”我愣了,這個聲音,分明是陳曉曦。
“哦,你們都在一起啊,怎麼都不叫上我呢!”像是烏雲散盡之後的曙光閃耀,我立即眉開眼笑,“害我和蘇晴的室友一番好找。”
“不是,蘇晴不在我們這……”我來不及蹙眉詢問,就聽陳曉曦一字一句的開口,“蘇晴和明遠,他倆已經分手了。”
“你在說什麼呢?”我頓住腳步,感覺有些恍惚。
“一一,”說話的人變成了霍明遠,“我是霍明遠……我跟蘇晴……我們昨晚剛分手……”
“蘇晴呢?”我強忍著心頭的種種疑團與怒火,問道。
卻聽霍明遠慌亂開口,“她不在你那兒嗎?昨晚她室友給我打電話了,我以為,她會去找你……”
“到底是誰自以為是?”我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