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執著了太久,好不容易盼到了頭,卻突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執著些什麼。到底是太想念蘇晴,還是隻是想證明給自己看,霍明遠的死,其實跟我毫無干係?
我把檯曆放下,挑了張好看的信紙,抬筆開始給蘇晴寫信。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的事,雖算不得驚天動地,卻也是驚心動魄,更重要的是,這一切,大都與她有關。然而,我卻一點都不能向她提起。我想了許久,只給她寫道:你送我的仙人掌馬上就要開花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兩個月之後,我去看你!
黃昏時分,晚霞染紅了半邊天,像是泣血的玫瑰,一片一片的花瓣都在悽美地調散。我下樓去給蘇晴寄信的時候,正好遇到林溪。他一身白色運動服,手裡拿著網球拍,彷彿還是高中時的那副模樣。
我用拿著信的那隻手在他面前揮了揮,衝他笑道,“我要給蘇晴寄信去了,過兩個月,我就去看她。”
“過兩個月?具體時間定了嗎?”他眉梢微微隆起,閒著的左手往兜裡一摸,似是要找什麼的樣子,卻是什麼也沒有拿出來。
“8月2號,”我看他的樣子,只以為他有什麼要緊的東西不見了,急忙問道,“怎麼了?找什麼呢?”
他的隆起的眉頭卻倏忽之間舒展開來,眸光坦蕩,面容安詳,帶著點笑意向我解釋,“沒什麼,想看一下手機,忘了今天去打球的時候沒有帶。”
我把自己的手機遞到他面前,問道,“要不要先用一下我的?”
他的左手分明已經伸了出來,卻又在中途收了回去,“算了,回去看也是一樣的。”
他的臉色有些落寞,像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似的。我想,此刻最正確的做法就是趕緊與他告別,放他回家。但我看著他這麼人畜無害的樣子,就不捨得這麼輕易地放他回去。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厚著臉皮提醒了他一句,“等暑假我跟我爸媽說的時候,你可一定得幫著我!”
“嗯。”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我的眼裡,唇畔的笑意盡是些破碎的痕跡。
我一直覺得,林溪的臉有著非常好看的稜線,雖然張揚,卻絲毫不顯突兀。我也一直覺得,林溪的那雙桃花眼深不見底,每一個眼神流轉都讓能人想入非非,卻又想得不對。但是在那一刻,我卻恍惚間好像懂了,他的眼睛深處,那無盡的破碎與落寞。
可是他怎麼會落寞呢?
我正想得出神,就聽他輕輕問道,“你跟徐陽商量好了?”
我點點頭,“他說到時候請個假,再跟別人調一下班,時間差不多就夠了。”
夕陽把我們的背影拉得越來越長,漸漸的消失不見了。我看了看時間,終於說了聲,“那我去寄信了?”
我的步子還沒有邁開,就聽他突然清了清嗓子,喊了聲,“一一!”
“嗯?”我抬頭詢問。
“改天再找個時間,幫我約一下徐陽吧!”
“啊?”我不由得想起了上次他們見面時的場景,那個場面……我可真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放心,我不會再像上次那樣了,”似是看出了我的疑慮,林溪朝我坦蕩地笑笑,補充道,“這一次,我們好好吃頓飯,好好聊聊。”
我只好點了點頭。
那日走出大門前,我回頭看了一眼,林溪還站在那裡,暮色四合中頗有些形銷骨立的樣子。我心裡莫名一痛,目光對接的瞬間又笑著朝他揮了揮手,然後轉身就走。
8月2號,其實,不到兩個月了……
☆、第40章 雙人行變單人行
我把之前做給蘇晴的手工品全部找了出來,打包好,等著8月2日的到來。
7月份的時候,我依著林溪的話又一次把徐陽約了出來,為了防止他們一不小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