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找個幫手?”唐糖從一旁挑起一塊蘿蔔扔過來,橫眉怒目,活生生一副母夜叉的樣子,“快點去打電話啊!”
於是我只好去給徐陽打電話,其實這段時間他經常值班,我也有幾天沒見他了。
電話響了很久,沒有人接聽。
再看看唐糖那鋒利的眼神,我只好再接再厲,又打了一個過去。
這次接通了。
徐陽的聲音帶著些疲憊,疲憊中又透著些喜悅,“一一。”
“嗯,徐陽,我跟唐糖她們在外面野餐,你要過來嗎?”
“野餐啊,可以帶家屬?”他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卻是出奇的好聽。
我被他這一個“家屬”說的有些心慌,只硬著頭皮問他,“你來嗎?”
“今天恐怕不行……”他笑笑,“現在在醫院呢!走不開……”
“恩,”我也笑笑,“沒關係,那你忙吧,工作重要。”
“一一,”他緩緩開口,“下次再有這樣的活動的話,記得早點跟我說一下。”
“嗯。”我點點頭,不知道還要說些什麼。
就聽他又開口,“我好跟別人調班。”
於是在那頓野餐中,最終還是我一個人坐享其成。依唐糖的理論,不會做飯的人,都還是個孩子,未必真的有人照顧,卻怎麼都離不了別人的照顧。
唐糖說,照我這樣,有人寵著還好,一旦失寵,日子就會過得很艱難。
她說這話的時候難得的正襟危坐,身上散發著一種悲天憫人的氣息,我雖然知道她這表現不乏故意演戲的成分在,可是她說的如此有道理,我必須得好好想想才是。於是我決定發奮圖強,好好學一手廚藝,假使哪一天真的陷入孤立無援之地了,也總不至於把自己給餓死。
既然要學了,就要好好學。既然要學好,就必須得找個好師父。依著這樣的理念,我必然是要拜到林叔叔的門下無疑。
於是我第二天就拿著點心敲響了樓下的門,開門的是陳阿姨,看到我就兩眼放光。我想,就算是親女兒回門,陳阿姨的反應也有些誇張吧!
當知道我的來意之後,陳阿姨指著我的腦門兒點了好幾下,一個勁兒地說我沒出息。她說,真正成功的女人不用練得一手好廚藝,而是有一個廚藝巨好的丈夫,讓他日日為她洗手作羹湯。
我想這可能是每一個女人的夢想,但可能大多數女人都只能這樣想想,而我,便是這大多數女人中的一個。我訕笑著,“哪兒能每個人都像您這樣,運氣這麼好啊。”
“我看一一就有這樣的運氣!”阿姨笑眯眯地看著我,看不出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說真的。
我仔細想了想,徐陽的手藝好像真的不怎麼樣,跟林叔叔相比的話,哎,還是別比了……
“阿姨您又取笑我呢。”看著陳阿姨意味深長的樣子,我終於緩過神來,不由失笑,陳阿姨向來喜歡開玩笑,怎麼這麼多年了,我還是這麼輕易就當真了……
“怎麼會呢?你看林溪的手藝不就很好?”陳阿姨依舊保持著百年不變的笑,突然又一本正經道,“要不,阿姨給你介紹一個?”
“阿姨,您忘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努力保持臉上的笑,儘量不讓它顯得僵硬。
“沒事啊,男朋友嘛,又不是老公,不好咱就趕緊換!”陳阿姨說這話的時候,手裡還捧著茶盞,慢悠悠地晃著,那樣子,就像古時候的官太太,說一不二。
這下,我是無論如何都保持不了臉上的笑了……
最終我還是跟著林叔叔學了幾次廚藝。其實以我這半吊子的水平,說“廚藝”實在是有些玷汙了這兩個字了。手工刀就像我自己的手,讓它向左它就向左,讓它向右它就向右,分毫不會差。但是菜刀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