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yce是明褒暗貶,還要故做無辜,她不止一次興起海扁他的念頭,最想拿洗廁所的鹽酸替換他的漱口水,看他的嘴會不會沒那麼臭。
而荒木光呢,他才是真正的高手,總是慵懶地笑著回答她的問題,又每每把她氣得半死。
因為他總有辦法轉移話題,常讓她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偏偏她又沒有辦法對他動手,像對Joyce那樣打著玩,實在是因為——他的臉太正了,她捨不得下手。
好慚愧,在經紀公司待了三個多月,還會被男色所引誘,她好沒用啊。似雨在心底狂泣。
“怎麼了?似雨小公主,你生氣了嗎?”荒木光小心翼翼地問道,因為她的臉色很難看,雙手環胸的瞪著他,一副他是大壞蛋的表情。
“我不跟小器的男人講話,哼。”似雨很跩的頭一甩,不理會他。
荒木光嚇掉下巴,這是幹什麼?她在生他的氣嗎?她的反應太奇怪了,臺灣女孩都像她一樣怪異嗎?看著她噘起的小嘴,他不禁搖頭失笑。
“好,算我服了你,你問什麼,我都回答就是了。”他舉雙手投降,他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似雨生氣不理他,他的心裡會很不舒服。
似雨回過頭,總算笑了出來,開心的面對他。
“早這樣不就得了?你真固執。”似雨抱怨著。
荒木光有苦說不出,到底是誰固執啊?
“剛剛的問題啊,我問你,為什麼你不當模特兒呢?秧造沒有跟你提起嗎?”似雨的眼睛亮晶晶,她要開始從他身上收集情報了,呵呵,她一定要一字不漏地聽進耳朵裡。
“秧造是提了幾次,但我沒有接受。”他是根本不理會大哥苦口婆心的勸導,說什麼也不接受。
“那Joyce呢?秧造的經紀人沒有跟你談嗎?”似雨不死心地再問。
“他太煩了,我不想理他。”一提起Joyce,荒木光的表情全皺成一團。
“你討厭Joyce!”她驚訝地捂著張大的嘴。
“沒錯,那牛皮糖我是不喜歡。”荒木光說得很含蓄。
“握手。”似雨突然伸出手來,與他交握。“我也很討厭那豬頭,很好,這樣我們有共同討厭的人了。”
荒木光不禁一愣。“你討厭Joyce還在他手下做事?”
“我是被逼的!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直到上當了才知道他是那麼討人厭的傢伙,結果後悔也來不及了。”似雨的語氣好哀怨。
“我不喜歡Joyce是因為他老愛糾纏我,要我與他簽約,而你——我不懂你為什麼討厭Joyce。”荒木光不解地問。
“還不是因為他每次都一個人霸佔秧造!討厭死了——啊!”似雨驚叫一聲,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等她察覺時已經來不及了。
荒木光微微一笑。“你說,沒關係。”
“呃——”似雨沉吟著,小心翼翼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他有哪一點不對勁。
“我知道Joyce和秧造之間的關係。”荒木光苦笑著。“我老早就知道了。”想起他發現兄長性向的契機,他眼神不禁一黯……
“啊?!”似雨愣住了。“可是……可是秧造說……”
“秧造說,他並沒有親口告訴我,是不是?”荒木光澀然一笑。“秧造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我怎麼會不知道他愛的人是誰呢?我只是不想戳破罷了,況且,他現在過得很幸福,這樣就夠了。”他長長一嘆。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而且你一點也不介意秧造他——”
“介意自己的兄長是同性戀?笑話,秧造又不是殺人放火,有什麼好介意的?”
“對嘛,你會這樣想,表示你眼光不會很短淺。”她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