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祖父,可是出了什麼事?”永和候府世子李騁走了進來,他聽到小廝的傳話,說是出了大事了,侯府的府兵和知府衙門的衙役把欽差大人給包圍了。
李騁心中一驚,不知道這欽差大人究竟是為了什麼而來,如今能讓欽差來安城的,怕是隻有那幾件事了。但是不管哪一件都繞不開侯府……
他一邊往父親的書房走,心中一邊思考著對策。
“騁兒,你來的正好。”侯爺把這件事前前後後說了一遍,問道:“你覺得這件事要怎麼做?”
果然是他那個不省心的弟弟做的!李騁恨不得把李盛一頓暴揍,拴在房間裡永世不得出門。
“祖父,父親,如今侯府這個情況你們也都知道,那欽差的到來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但是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而且我聽說,去年平陽縣山賊之事就是一位姓唐的欽差辦理的,還牽扯出……”他往上指了指,又道:“如今這位聽說也姓唐,不管是他是為了年前貢品一事還是為了朱家莊一事,總之侯府都繞不開。我們侯府,劉知府,雲家,如今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這件事十分棘手,我需要與上面那位大人稟報一下。”
“可是那位大人離我們甚遠,這一來一回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若是能拖出對方也好,若是拖不住怎麼辦?”老侯爺急的直冒汗。
“那位欽差身邊帶了多少人?”李騁問道。
報信的說:“小的聽說那人就帶了一個弱不禁風的秀才,兩個小廝,還從我們這裡收了個小乞丐做丫鬟。”
“只有這麼幾個?”
“是,只發現這麼幾個,其他的沒有看到。”
李騁轉了轉眼珠子,突然笑道:“父親,兒子倒是有個辦法,不知道可用不可用……”
“什麼辦法?”侯爺問。
李騁低聲與他們說了,老侯爺嚇得不行,“這,這樣合適嗎?萬一……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這種事自然不適合我們出面,去跟劉知府說一聲,否則到時候人也是要關在他那邊,總不能不讓他知道吧?”李騁冷笑道:“如今劉知府跟雲家鬧窩裡反,當我們都不知道呢,他想脫離出來一家獨大是不行的,雲家胃口也太大了,總是要制衡一下。”
“侯爺那邊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劉知府眉頭緊皺。
報信那人低聲道:“侯爺怕這位欽差牽扯太多,想要去問問那位大人,但是又怕這一來一回的……局面不好控制。他知道劉大人與欽差曾經見過一面,那欽差還救過大人,所以想讓大人拿點兒注意。我們家世子說,那欽差身邊不過就幾個人,倒是不難辦,但是那兩個小廝工夫都不錯,一般的地方關不住啊。”
劉知府咬牙切齒,怒道:“他是想讓本大人去把那欽差大人關起來嗎?”
“問題是現在不知道那欽差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大人您想,他來這邊也沒有託人帶信兒,就這麼隱姓埋名的……”
“侯府不也有私牢?何必要動我這邊的腦筋?”劉知府還是覺得這件事不穩妥。
“這件事侯爺也想過了,但是若是侯府出面,名不正言不順。侯爺說了,如果大人不願意,他們就要帶著禮上門道歉去,如果真出了事,反正也是三家一起擔著,而且侯府畢竟是侯府,太祖賜了免罪金牌的。”報信那人看著劉知府的表情,又道:“而且這件事雲家……畢竟上不了檯面,所以……”
劉知府在房間裡轉了好幾圈,左想右想。剛才那欽差確實派人來說自己被圍了,讓他幫忙解圍,可是他並不知道那是欽差所以就給拒絕了。如今這事鬧出來,讓他上不上下不下,自己從這裡做了惡人,侯府反而要去做好人,真出了亂子,誰能擔責?
他咬了咬牙,一甩袖子,“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