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酸了起來:“說到這個,我還真羨慕你們乾影派,只要不停地接任務,就能經常下山。不像我們,像坐牢一樣,出個門比登天還難。”
雲瀾有點驚訝,他們在學徒時期也近乎封閉式的訓練,只有碰上武林大會這樣的特殊機會,或者被正式弟子點名做幫手,才有機會下山歷練。他一直覺得乾影山是很不自由的,怎麼還有人羨慕呢?
聽雲瀾這麼一說,魏勳大聲喊道:“那努力成為正式弟子不就好了!可以接任務、下山、立功,還能……還能賺銀子是吧?”
說到錢財,他壓上了雲瀾的肩膀,湊在他耳邊悄悄說。他那個分量壓在雲瀾身上,比拖輛牛車還吃力。
雲瀾甩開他說:“那也得成為正式弟子才行啊,要知道幾百個學徒裡最終只能成幾個!”
“對了,你們結印的標準到底是啥啊?武功好?人品好?”
這個問題雲瀾真答不上來。他學著他的動作反過來壓上魏勳的肩膀,用另一個問題岔開話題:“那我問你呀,你這次又是以什麼名頭出來的?”
魏勳配合著他的動作稍稍彎下了身體,小聲說:“武林大會過後啊,原本我都要回去了,可走到半路突然接到掌門的指令,叫我去幫忙找回常青莊的四公子。他們都知道我和他關係好,就覺得我應該知道一些他常去的地方。但我們掌門不知道……人就是我放跑的。現在我就是以找四公子的名頭在外面耗著。”
雲瀾不禁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妙啊!還能這麼玩!”
魏勳撓著頭笑笑,也有些得意起來。
這次外出,魏勳沒有帶他的巨型雙錘,而是帶了一副小型流星錘。雖然已經是輕了不少,但終究還是比雲渡的長劍都要重上許多。
走得越遠,他們就越發現魏勳真是體力驚人。在他們看來,帶著一副流星錘長途跋涉,本就是一種鍛鍊了,可魏勳只要一閒下來,就會揮著錘子練功,絲毫不敢懈怠,也瞧不出倦意。
雲瀾經常坐在一邊看他練功,看著流星錘在鎖鏈的牽引下時進時出,發出咋咋呼呼的聲音。
有一次,在他看得出神的時候,魏勳問他:“你研究我的功夫幹嘛呀?和你又不是一路的。”
雲瀾看了看他的流星錘說:“我此前只練習近身戰,容易被中長距離的武器剋制,所以一直在想自己要不要多練一門兵器。”
魏勳將一把流星錘遞給他:“那你試試這個,也算中長兵器了。拿在手裡的時候可以短線攻擊,隨鎖鏈丟擲去後也能拉長攻擊範圍。”
雲瀾剛接過來,手就沉了下去,和他平時用的匕首可不是一個重量等級。
魏勳哈哈大笑起來:“就你這力氣,還練中長兵器?但凡中長兵器分量都不輕。你別看那些長槍、長戟貌似纖細,其實掂起來都不輕。畢竟長度擺在那裡,光是兩米長的實心木杆就已經有些分量了,再加上用精鐵層層加碼的槍頭……我覺得不適合你耍。”
“那鎖鏈、長鞭之類的呢?”
“那些都需要很高的技巧,一般都是從小練起。”
說的也是,神女峰上的那些姑娘們也都是從小就收到了山上,不知道練了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