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重視與興趣全寫在臉上。
“還好。”伊森疏遠地笑笑,“第一次來,很新奇”
“我之前老叫我爸請你,他都忘了。”桑妮怨著,卻忍不住笑了,“不過這回我自作主張請你來,沒想到他倒叫人給你邀請函了。”
“克里昂先生很照顧我。”他避重就輕地道。
桑妮卻把話題又轉回來,她的口氣幽幽的,“你是不是很忙啊,我每次要喬瑟找你,他都說你沒空,我後來再想找陪我支拍賣會,就不好意思了。”
“是啊,我的工作量滿大的。”伊森心一提,擺明了迴避,“其實我對古董也不怎樣瞭解,你找別人陪你去也好。”
“我才不要他們陪。”桑妮埋怨,“他們亂無聊的,每次我講什麼就應什麼,一點意思也沒有。”她的臉上忽然掠過了一抹嬌羞與崇拜,“可是……你跟他們不一樣。我在想,也許是你的成長背景不同吧?那些富家子弟要什麼有什麼,才不肯花時間充實自己。”
他盯著她,暗自驚歎:老天,她居然愛上了我貧窮的出身。
伊森直覺這狀況越變越複雜,他理智地想抽身,恰好上此時也有部分賓客開始告辭,他順勢說:“哦,我想起我也該走了,第一次來參加你們的宴會,不好留太晚。”
“你說什麼呀!”桑妮睜著水藍色的晶眸盯著他,“這宴會要持續三天呢!我們等一下要上我爸的遊艇,部分的客人會跟我們一起,你也是啊!喬瑟沒告訴你嗎?”
他深吸一口氣,三天!?喬瑟忘了,還是他自己沒細看邀請函?
克里昂的遊艇,一向是他看得起的客人才受邀,如果以級數身份來分,參加他的家庭宴會是初級,上游艇可就是進級了。
去?不去?伊森又是興奮,又是為難,海藍還在家裡等他呢!還有明天晚上的墨西哥餐廳……
可是當伊森向喬瑟求證這後,他就知道和海藍去墨西哥餐廳的計劃報銷了。他只好找時機打電話向海藍道歉。
“算了,反正那家墨西哥餐廳也不會跑掉是不是?我們改天再去好了。”岑海藍雖然失望萬分,但她仍然裝出正常的聲音,甚至貼心地消弭伊森的罪惡感,“哦,剛好剛才樂團的人打電話來,要我跟他們去紐澤西表演,我還不敢答應呢,既然這樣,我就距他們去了。”
海藍愈是體貼明理,伊森的愧疚感愈深,“抱歉,海藍。真的,等我回來一定補你。”
“沒關係。”岑海藍在電話那頭甜笑,“你別想那麼多,不過三天罷了。”
伊森,你這個混蛋!掛掉電話的伊森莫名其妙有種背叛了海藍的感覺。
克里昂的豪華遊艇當天晚上載了宴會剩下的部分賓客航出santaM0caBay,一百多人的宴會,到了船上只剩下十來個,伊森在榮幸之餘不禁暗自驚訝,自己竟也列為克里昂的親信之中了。
船一開出海,不幸地卻遇上了風浪,原本站在甲板上的遊客全受不了,一個個相繼投降回到自己的艙房。伊森也不例外,他回到安排給自己的豪華套房,躺在絲緞的被單上,不由得想到,這一切全是錢堆出來的。
入夜了,海上的風浪仍未稍減,伊森下意識瞥了眼時鐘,那指標指向一點。正當伊森思考著這次的宴會會給他的事業生涯帶來什麼樣的變化時,他的艙房外有人在敲門。
這麼晚,是誰?他懶得得穿衣服,隨手扯過一件睡袍,扭亮了燈,開啟門。
門外的人令他驚訝,那是裹著一件華麗睡袍的桑妮。“怎麼了?有事?”
桑妮沒回答,只是睜著一雙藍的眼睛,那眸中寫著異樣的神情,有一點害羞、一點恐懼、好奇、興奮……她尷尬地笑了笑,看進伊森的屋內,用眼睛表示她想進去。
伊森盯了她一眼,發現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