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開了一處竅穴,還算馬馬虎虎過得去。看在你孝敬老道酒肉的份上,就留下來吧。”
魏十七鬆了口氣,起身向他行禮,邋遢老道揮揮手,道:“站到一邊去等著,別杵在跟前,擋住別人的道。”
說話間工夫,又一名少年信心滿滿地踏入廟中,面如冠玉,白衣勝雪,器宇軒昂,自稱某某某,邋遢老道翻著白眼,照例問他手上的鐵環哪來的,叫他走近來坐下,一把抓住手腕,片刻後鬆開手,把他食指上的鐵環摘下來,揮揮手讓他走。
那少年如遭雷擊,跪倒在他腳邊,連連叩首,求仙師開恩收留。邋遢老道慢悠悠問了句:“你渾身上下竅穴不開,一個後天濁物,憑什麼拜入仙都門下?”
魏十七心中一動,聽那邋遢老道的口氣,似乎只要付出足夠的代價,仙都派也收後天濁物。
那少年愣了片刻,忽然福至心靈,說他家良田千頃,家財萬貫,奴僕成群,願奉上萬兩黃金,十對童男童女……越說越離譜。邋遢老道歪著頭聽了半天,見他說不到點子上,不耐煩地伸手一推,也不見他用力,少年騰空飛出廟去,摔了個滿地葫蘆滾。
嶽之瀾肚子裡嘆了口氣,頗有些物傷其類。其實他也是竅穴不開的後天濁物,只因鄧彰為他脫籍不成,心存愧疚,求鄧守一相助,鄧守一提點了幾句,鄧彰悄悄把私藏了幾十年的一塊玄鐵交給他,賄賂了邋遢老道,才勉強留下來。
在這之後,又有一十三人來到土地廟,邋遢老道收下三人,留下十枚鐵環,等到夜半時分,再沒有新人出現。
七月初八,就這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