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了。”
“正是。你我俱是人妖‘混’血,體內有天妖的血脈,當血脈第一次覺醒時,由於某些原因,殘魂奪舍失敗,血胎留了下來,我們可以修煉天妖一族的功法,但缺少那一縷殘魂,永遠都無法重鑄本體,更談不上繼承血脈了……人身,就是我們的本體。”
魏十七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背,道:“某些原因……是蓬萊袋嗎?”
阮靜笑了起來,“蓬萊袋……仙都長瀛觀不是有座蓬萊殿嗎,我怕你起疑心,隨口胡謅的……那東西是崑崙祖師用巴蛇胃袋煉成的法寶,出爐之日,即四分五裂,炸為碎片,原本叫做煉妖袋,能吞噬煉化魂魄,這些法寶的殘片,救了我一命,也救了你一命。”
魏十七長長嘆了口氣,難怪他總覺得“蓬萊袋”與他血‘肉’相連,渾然一體,原來是這個緣故。
“我娘進了鎮妖塔,魂魄與‘肉’身分離,再也不可能凝結‘血胎’了,因為我的緣故,斷絕了首窮天狐的血脈,她不願見我,生怕控制不住自己,出手害我。我是她的‘女’兒,但我又殺死了她想要的那個‘女’兒,她即恨我,又捨不得我。”
那天在虛妄之野,阮青說,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阿阮了,她想知道‘女’兒的事,只想知道她的事,卻永遠也不想見她,那些從她‘唇’間吐出的話語,包含著多麼複雜的情緒呀!
“魂魄與‘肉’身分離,難道就不能再合而為一了?”
阮靜悠悠道:“你我可以,唯有她不成,這是個很長的故事,你若想聽,我就告訴你。”
“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