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動天一癸水之精,四散飛灑,沒有一滴落在妖鳳身上。
潘乘年全力催動先天鼎,張開洞天,將天一癸水之精盡數收入其中,真元狂瀉,先天鼎嗡嗡顫動,若不堪重負。
九黎厲聲喝道:“陽鎖攻,陰鎖守,再試一次!”
阮靜應聲催動陽鎖,白光閃了數閃,躲過飛灑的天一癸水之精,魚口啄入妖鳳肚臍,半身入內,魚尾在外,掙扎扭動著,仍破不開如來金身。
九黎又喝道:“潘掌門,先天鼎如何?”
潘乘年長笑道:“混沌從來不記年,先有吾黨後有天。九黎前輩只管放心!”
“好!”九黎將身一聳,化作一道流光,投入鎮妖塔中,“嘩啦”一聲巨響,煉妖池中的天一癸水之精傾瀉而下,毫無保留,梵音持續了數息,驟然消散,碧玉梧桐漾出一圈又一圈金光,死死抵住,又多撐了數息,三十二如來金身便直接暴露在天一癸水之精下。先是肌膚浮現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傷痕,淡金色精血滲出,接著皮肉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潰散,磷磷白骨迸開無數冰紋狀的裂痕,節節折斷。
山河元氣鎖終年藏身於煉妖池中,視天一癸水之精如無物,陽鎖趁著妖鳳金身難保,順勢一鑽,已沒入其體內,口銜飛天梭,扯起一縷致命的遊絲,循著經絡竅穴遊過。
然而到此為止了,一池天一癸水之精,已盡數瀉下,投入先天鼎中。潘乘年撐得形銷骨立,燈枯油盡,勉強將先天鼎收起,避讓在旁,已無力再戰。
妖鳳深深吸了口氣,響得異乎尋常,這一吸,白骨癒合,血肉重生,陽鎖越遊越慢,魚入淤泥,難以為繼。
鎮妖塔距離她頭頂不足數丈,妖鳳金身盡復,少了先天鼎的牽制,單憑鎮妖塔哪裡禁錮得住,只見她左一晃,右一晃,足踏虛空,一步步走出鎮妖塔的陰影,視線沿著那一縷遊絲移動,落在了阮靜身上。
以妖鳳之強,屠戮阮靜,易如反掌,阮靜一旦出了意外,陽鎖無人操縱,縱使滅殺妖鳳,也無補於天地。
功虧一簣,九黎底牌盡出,兀自奈何不了妖鳳,七卷無字天,三十二如來金身,他輸得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