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依舊是一臉風淡雲輕的淺笑,高大頎長的身子靜靜凝立在原地,好似沒有聽到詩君雁的話語一樣,“三兒……”低低的嗓音好似惡魔的吟唱,隱約透著幾絲蠱惑引誘人心的味道。
詩君翼和詩君崎正欲開口卻被詩靜軒眼神冷冷的瞪住,他沒有忘記殷秀的話語,若然如此,他詩家便是詩詩最後的後盾,豈能輕易讓他人摸得一清二楚,只是雁兒這一年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哪裡也不去。”詩君雁嗓音清冷了幾分,再不是剛才那個和殷秀鬥嘴略帶著幾分稚氣的模樣,此刻那清秀的眉眼滿是清冷堅定的光澤,目光靜靜的對上桑落溫軟的眸子,沒有半分的退怯和懼意。比起桑落,詩君雁身形顯得極為嬌小,可是此刻那樣堅定的凝立著,竟是給人一種凌人的氣勢。
詩豔色心中一動,何時她這個做姐姐的竟然還要弟弟來護著,小手輕輕搭上詩君雁的肩膀,“大長老按輩分還是我的叔叔,此次大長老只是為了我的身子健康而來,無礙。”
詩君雁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沒有聽到,總之就是冷冷的凝立在詩豔色的面前,目光又冷又厲的落在桑落的身上,沒有半分要退開的意思。
桑落好似也不焦急,只是靜靜的凝立著,一臉溫軟動人的淺笑,對於詩君雁的敵意和戒備置若罔聞。
“雁兒……”這一次即便是詩豔色也微微詫異,好似雁兒的反應有些過激了,看雁兒那模樣好似與桑落認識而且有任何恩怨牽扯,可是按照道理來說雁兒不可能會與桑落有牽扯才是。
“本王的女人還輪不到乳臭未乾的小子在這裡逞英雄。”殷秀高大的身子不動聲色的將詩豔色帶到另一邊,詩君翼則將詩君雁整個人拉了回去。
“走吧……”詩豔色低低的開口,投給殷秀一個安心的眼神,既然桑落來找她,她倒想看看桑落究竟有什麼事情。
桑落朝著屋內的眾人微微頷首,便跟著詩豔色出了內室。
兩人一直入了殷秀的書房方才停住腳步,詩豔色尚未轉過身子,只覺得一股莫大的壓迫之力從身後襲來,冰冷的氣息縈繞在耳畔四周,“三兒,你還是我的三兒麼?”
“大長老覺得呢?”詩豔色整個人又向前走了幾步,直到遠離了桑落的氣息方才轉過身子,眉眼裡盡是嬌媚的淺笑,此情景讓詩豔色不經回憶起當初與桑落初次見面,那時候她懼怕的連頭都不敢抬,可是此刻她已經無所懼怕。
“誰知道呢。”桑落低低的開口,目光溫軟,嘴角含笑,詩豔色覺得桑落這個人太深,深的根本無法看透,即便是外表的一層她都覺得難以琢磨,更何況是內裡。秀曾經說過他與巫族有些牽扯,他和桑落究竟是什麼關係。
“大長老不知道找奴家所為何事。”詩豔色笑得有些沒心沒肺。
“三兒,曾經跟在我身後黏膩膩的丫頭果然不見了,如今想來,還當真是懷念。”桑落的身子不知道何時站在了詩豔色的身側,冰涼的指尖輕輕擱在詩豔色的臉頰之上,“若不是這張臉,我都當真要以為三兒已經變成了別人家的女兒了。”
“女大十八變,奴家只是隨了大長老的意願,作為夜妾,奴家也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詩豔色咯咯的笑著,好似沒有察覺到桑落身上透出來的徹骨冷意一般,桑落,就如同披著人皮的惡魔,看似溫軟雋永,俊逸儒雅,實則骨子裡藏著一隻惡魔,隨時隨地都在蠢蠢欲動。
“告訴凌王,過幾日我再來找他,希望他已經做好了準備。”桑落低低的開口,冷冽的氣息像是結了冰一般縈繞在詩豔色的四周,詩豔色尚未來得及回神,只覺得那冰冷的壓迫氣息驀然散去,迴轉過頭,桑落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詩豔色袖中的小手微微緊握,此刻方才察覺到手心裡已經起了一層薄汗,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險感虜獲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