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殷秀會知道,可是在說過那樣的話語之後,以殷秀的斤斤計較睚眥必報,他怕是不會告訴自己吧。
“父皇洪福齊天怎麼會有事,何況兒臣這不是來了麼,我這不是擔心父皇不樂意看到兒臣,反而不適宜養病所以才在府中禁閉。”殷秀一臉的嬉皮笑臉,此刻倒是鬆開了詩豔色的手,整個人坐到皇上的身邊,大手揉捏著老皇帝的肩膀。
這是詩豔色第一次看到老皇帝笑得如此開心,輕輕的拍了拍殷秀的肩膀,“你要是能夠收斂點少惹是生非,朕就能多活幾年了。”
“父皇定然能夠長命百歲。”殷秀低笑道。
“少拍你父皇的馬屁,你在想什麼,父皇還能不知道,不就是找她說幾句話麼,有必要擔心的跟著進來,好似父皇會吃了她一樣。”老皇帝略帶嗔怪的話語低低的響起,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詩豔色的身上。
“父皇,兒臣好不容易得到此珍寶,自然珍之惜之,而且詩詩身子嬌弱,兒臣自然要多擔待些。”殷秀大大方方的說道,也沒有任何覺得不好意思的意思。
倒是詩豔色心中複雜的厲害,她不是不知道殷秀是在護著他,那意思分明就挑明他認定了她詩豔色,皇上不要動他的人,只是這樣真的好麼,與她其實沒有任何的弊處,留在殷秀身邊,不僅能夠獲取情報暫時換得解藥,還能夠尋機會洗清詩家冤屈,只是這樣糾纏下去好嗎。
“你先出去,朕只是和她說幾句話而已。”老皇帝擺了擺手,語氣雖然柔和,不過口氣卻很強硬。
“好……”殷秀這一次倒是沒有堅持,低低應了聲便出了大殿。
殷秀一出去,老皇帝臉上的笑意便不見了,蒼老的眸子凌厲的落在詩豔色的身上,“你可知曉朕為何要找你。”
“奴家愚鈍不知。”詩豔色微微低垂著頭顱緩聲說道。
“朕不知道秀和你承諾了什麼,但是以你的身份做他的妾朕可以不管,若要為妃的話朕決不允許。”後面一句話老皇帝冷了嗓音,納一個夜妾為妃,這不是要成為天下笑柄。在巫族連家都沒有人的低等女子,哪裡有身份配得上王妃之位。
“雖然奴家不覺得奴家身份有何低微,大家不過是各憑本事生存罷了。”詩豔色淡淡一笑,“不過奴家還是可以承諾皇上奴家從未想過要做凌王的王妃。”
“小女子倒是牙尖嘴利。”老皇帝冷聲說道。
“皇上過獎了……”詩豔色低聲說道。“奴家只是覺得與其與奴家說還不如與凌王說,奴家身份卑微,到哪裡不是被擺弄的命。”。
“你很聰明,懂得將問題轉移到秀的頭上。”老皇帝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淡淡的詫異,這個夜妾倒是極為聰明,夜妾沒有自己的思想,以男人為天,自小便被教導如何服侍男人,如何取悅男人,如何順從命運,他們不應該有自己的思想,不過也有那麼一兩個意外,他已經很久不曾見到過了,想不到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碰上一個,而且還是這樣的命運糾纏,“朕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朕是答應過秀不動你,不過也要看你自己的表現,如果讓朕失望的話,誰也保不住你,即便是秀也不行。任何有損皇家,有損朕皇兒名聲之事朕絕不會輕饒。”
“皇上教訓的是,那麼太子妃呢。”詩豔色大膽的說道,雖然知曉自己這句話可能會遭來懷疑甚至是殺身之禍,但是她必須得弄清楚皇上的意思。
“大膽,小小夜妾竟然敢質疑滄祁之事。”老皇帝果然惱羞成怒,一掌重重的打在一旁的案几之上。
詩豔色刷的跪下身子,“皇上息怒,奴家只是隨口一說而已。”果然還是魯莽了,或許因為這次的毒發讓她有些隱忍不住,擔心自己的時間不夠,不夠等到全家團聚,不夠看到殷離和雲若煙淒涼的下場。
“秀和你說的是吧。”老皇帝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