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快放了我、放了我!”某青年高呼。
兩名玄星弟子沒有理會。
他們肩挑一根粗木棍,棍子上梱著一俊朗青年。
“這就是你玄星宗的待客之道嗎?告訴你,我跟你們的宗主很熟。別惹惱我。現在把我放下來,我還能考慮不告你們狀。”青年持續地喊。
終於,兩名弟子不耐煩了,他們肩膀一斜。
“嘭”青年仰身倒在地上。
弟子道:“每年總有不少人這樣吼叫上山。還有許多人說自己是宗主的私生子。可是,他們都被扔到山門滾下去了。”
另一名弟子鄙視道:“這些人當中,你是最沒品,最沒志氣的一個,竟然跑到我們外門弟子的廚房偷飯菜。還敢說認識宗主,丟不丟人啊你!”
青年仰面朝天抱著粗棍子,哼聲道:“誰稀罕你們的飯菜,只是我的修為掉級了,又變成了凡體,不然,就憑我仙人的身份,怎麼會”
“好了好了,這小子可能是瘋的!裝完宗主的私生子又裝仙人。”
“唉!師弟,其實他挺可憐的。我們乾脆點,把他扔下山門算了吧。”
“好吧,聽師兄的。我身上還剩下幾個銅板,算是給他的路費吧。”
說完,二人再次抬起木棍。
“回去之後老實做人,別想太多了!”
“是呀!出去之後,別再回頭!”
青年是想多了,他總覺得這兩句話很彆扭。
他臉色發苦,見兩名弟子的態度仍然堅決,索性介面道:“回頭才是岸,別讓我沉淪不復。”
玄星弟子對視一眼,雙眉一揚。
“死不悔改!”
他們刻意放慢腳步,猛力晃盪地、賣力地走。
“有我們這樣請你下山,你應該感到高興。”
“這可是特別待遇,除了你,其他人沒資格享受。”
青年置身粗木棍和麻繩構建的搖籃之中,並沒因二人為他服務而感到榮幸。相反,只覺得被搖晃得天旋地轉,比暈船還要頂癮。他不甘放聲大吼:“快點放我下來,我要見你們宗主!”
兩名弟子沒有理會,只是像喝高了一般,行走得東搖西晃。
山門
一個身穿金色短衣,胖胖的青年正在山前的大牌坊前刻畫些什麼,他神情嚴肅,口中喃喃:“山門很總要,面子更重要。這裡不能失去爺的特色,要不要加上我的身份印記,讓它更加霸氣。”
他是這樣的深沉,思考得那麼入神!
“金色的烏龜,讓他們放開我,我知道你在這裡很有地位。”
牛屎龜眉頭輕揚,可能是被那句‘很有地位’所打動,他轉過頭,看了拜山燒豬那般架勢的青年一眼,問:“你誰啊!”
“符謙!”青年縱被橫綁在粗棍依然背脊一挺,傲氣地補充道:“仙界一方山頭的瓢把子。”
牛屎龜想了想,撇嘴道:“沒聽過!”他一揮手,對兩名外門弟子道:“直接把他扔下懸崖,看看會不會死,聽說仙人不會死的!”
符謙愣住了,他的身體繼續晃盪,而這次的方向不是山門下的山路,而是山門邊的一處絕壁。他急聲高呼:“別別我不是仙人,剛剛我喝高了。我不是仙人,真的不是仙人!”
兩名弟子猶豫了。
符謙瞥了眼牛屎刻畫的陣紋,繼續道:“陣紋是不錯,但還存在很多問題。”
“哦?”牛屎再次側過頭,伸手拍了拍高聳的肚皮,震得肥肉抖動。他問:“什麼問題?”
符謙見機會來了,立即對兩名弟子道:“快放我下來,我去指點一下那頭金色烏龜。”
“找死啊呢你,敢這樣對金長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