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銬是他唯一的武器,他揮動雙手用力把手銬砸在那個不走運的半獸人的腦袋上。
金和半獸人同時感到一陣劇痛,金覺得自己的腕骨大概折斷了,而那個半獸人在劇痛過後眼睛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魏的肩膀也整個腫了起來,他也為了這個行動付出了代價。但是,此刻可不是來檢查傷痛的時候,因為又有一個半獸人正在衝過來。魏用他能做到的最快的動作拿起那個半獸人的劍,只要有武器在手,想要殺他的人就必須付出很大的代價。
此刻的魏非常清楚現在的局勢,沒有人比他自己更瞭解自己的身體狀況了。他現在身體已經衰弱的連鬥氣都沒有辦法發出了,一活動每個傷口就會不爭氣的發出抗議,他必須節約。不是通常意義上的節約體力,而是要節約每一個動作,把所有的不必要的動作都去掉。只有這樣,他才能勝利——或者說,才可以在死以前殺掉最多的半獸人。
魏的劍向衝進火圈來的半獸人迎去,在刺出一半的時候才真正的發力。半獸人正打算招架的時候劍的速度卻增加了好幾倍,他沒有來得及對這個突然變化的速度作出反應,劍尖就在他的武器阻擋以前刺入了喉嚨。如果不是高明的劍士根本沒有辦法看出來這一劍的高妙,在一邊的金只是看到魏向前一刺,沒有任何的其他動作就殺掉了一個半獸人,好象是這個半獸人自己把喉嚨送上他的劍尖的。
隨著在火圈外面的半獸人的減少,越來越多的半獸人可以衝過來了。這是魏第一次把劍法發揮到這種水平,沒有任何一個多餘的動作,長劍沒有和敵人的兵刃做任何的接觸,每一次,他都以毫釐之差躲過半獸人看上去氣勢十足的攻擊,然後讓劍鋒劃入對方的脖子。在這場戰鬥之前,他總是有足夠的體力來給他浪費的。
魏已經不使用任何的華麗的招式了,因為他再也沒有用那些招式的本錢了。現在的他,連砍開敵人的鎧甲的力量都欠缺,他只能尋找空隙,然後把劍鋒刺入敵人身體最柔軟的地方。到了後來,他乾脆連斬開敵人的喉嚨的力氣都節約了下來,長劍總是隻輕輕的挑破對方的頸部大動脈。金在一邊扮演一個處理後事者的角色,他用身體把那一個個頸部鮮血狂噴的半獸人撞進火裡,免得他的屍體會阻礙魏的行動。兩個人默契的配合造成了更多的鮮血和焦碳。
快!慢!慢!快,魏手裡的長劍不斷髮出的這種幾乎接近無聊的旋律卻配合半獸人用慘叫發出的歌聲。這種讓半獸人無法把握的旋律成了死神的腳步聲。魏總在半獸人已經習慣了當前的劍速後突然改變劍速,在他們必然產生的破綻中讓劍尖和他們的頸動脈做一個小小的,冰涼的,致命的吻。
整個觀眾席上此刻鴉雀無聲,半獸人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下面的屠殺。原來應該已經虛弱的沒有辦法戰鬥的人類此刻卻像摘果子一樣輕鬆的奪走他們同胞——雖然他們是逃兵——的生命。那優雅,簡潔的動作在說明他在幹這個工作的時候是多麼的輕鬆。他們都驚訝的連牙之王格勒什麼時候回來的都沒有注意。
在金把大約第三十個半獸人推到了火海中的時候,還活著的半獸人終於明白他們必須在先殺掉這兩個冒險者後再開始互相戰鬥。內部的撕殺馬上停止了,現在兩個冒險者才是他們要對付的敵人。
魏也注意到半獸人的變化了,他馬上上前一步,讓自己堵在只能容許一個敵人透過的火圈的缺口處。這樣半獸人就不可能圍攻他,但是他也失去了原來足夠自由發揮的空間了。
第十七章
第01節
外面的半獸人暫時沒有衝過來,兩個冒險者可以暫時喘息一下了。死在他們手中(當然主要是魏)的半獸人已經不下三十個,在加上發生在外面的戰鬥,現在還能對他們造成威脅的半獸人已經只剩下了三十多個,只有原來的三分之一。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