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
只見季沉拳頭有力,擊打陳新禾的時候,恰巧姚佳年上去拉開兩人,一不小心,他的拳頭擦過姚佳年的額頭,雖沒有完全打中,可也夠姚佳年受的。
姚佳年吃疼,下意識地痛撥出聲,季沉大驚,忙收起拳頭,陳新禾見狀,眼裡對季沉的痛惡感更深,見季沉看向姚佳年而疏於防範,陳新禾鑽了空子,抬手,狠狠給了季沉幾拳。
他那幾拳十分快速,幾乎用了陳新禾所有的力氣。
直到把季沉痛打在地,陳新禾才停止對他的攻擊。然而,陳新禾並沒作片刻停留,季沉一倒地,他便立馬拉過嚇傻在一旁的姚佳年,拉著她往他車的方向大步走去。
姚佳年幾乎從來沒有在現實生活中見識過這樣的打鬥場面,季沉跟陳新禾互毆時,雙方都像是不要命了一般,尤其是剛才陳新禾連續痛毆季沉的那幾拳,頗有種要將季沉往死里弄的氣勢,姚佳年被驚嚇到,胸口上下起伏,連喘氣都有些困難。
因為被驚到,導致姚佳年有些愣怔,直到陳新禾將她塞進副駕座,她才反應過來。
姚佳年透過車窗玻璃,看著前方的季沉,他唇角有血,並沒有追過來,而是站在那裡,直直地看著姚佳年,或許是因為剛經過一場惡鬥,季沉此刻的眼神有些殘虐,整個人都彷彿被一層稀薄的黑氣籠罩著。
並沒有給季沉跟姚佳年太多的對視時間,陳新禾發動引擎,汽車急轉一個彎,很快駛離這個是非之地。
車開出一段距離,姚佳年眼裡的淚又開始汩汩而出。
“謝謝……”姚佳年和著哭腔,輕聲對陳新禾說道。
陳新禾空出一隻手,拿了車上的面紙盒給姚佳年:“年年,擦擦眼淚。”
而後,陳新禾體貼地安靜下來,姚佳年也沒再說話。
她靜靜地流淚,又自己拿面紙去擦,也不知過了多久,姚佳年的眼淚慢慢止住。
姚佳年調整了一下呼吸。
她心裡還是委屈得很,可是現在,一切都該結束了。
她給過季沉機會,也給過自己機會,可季沉卻……如果跟季沉在一起,就會無可避免地被陸顏擾亂生活,那她寧願放棄季沉。
想到季沉的態度表情,想到他會將陸顏肚子裡的寶寶當成親生的,她的心就微微抽疼。
“他要把陸顏的孩子當成自己親生的,可他有沒有想過我們的孩子?”姚佳年情狀十分落寞。
聞言,陳新禾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指一緊。
姚佳年此刻心裡堵得厲害,她急需傾訴:“我們也曾經有過一個孩子的……他什麼都不知道。”
陳新禾眼神黯淡下去。
他將車停去路邊,偏過頭去看向姚佳年。
姚佳年目光痴痴地看向前方,她雙眼顯得無神而空洞,似乎陷入到自己的深思裡。
陳新禾有些擔心地伸手撫上她的肩膀:“年年……”
姚佳年這才看向陳新禾,她無力地笑笑,那笑容卻比哭還要難看:“你知不知道,我跟季沉,我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的……”
她的眼睛又潮溼起來:“……只不過,很可惜,是宮外孕。”
她想起往事來,說:“那個時候,正好陸顏回國,季沉也不知為何跟我鬧起了彆扭,他那時跟陸顏很好。”
“宮外孕的事,你沒有告訴季沉?”陳新禾柔聲問道。
姚佳年點點頭,伴隨著點頭的動作,淚珠子也從眼眶中砸下:“恩。”
陳新禾五味雜陳,既有對姚佳年的心疼,又有對季沉的痛惡,還有深深的後悔,以及對自己的恨意。
如果他當初沒有選擇離開,如果他為她背離一切,如果……如果他當年把姚佳年放在第一位,現在的情況一定會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