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蜷了蜷身子,她習慣性的伸手拽著可能被踢到床角去的被子。心中納悶:不是正在八月流火季節麼,怎麼會這麼冷呢?難不成是宿舍的冷氣開的溫度太低了?
伸手在身邊胡亂摸著,試圖摸到被子或是空調的遙控器,可入手的一團紮在自己懷中的柔軟的帶著溫度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頃刻間睡意全無,她‘噌’地坐起身子,那個一直蜷在她懷裡的‘東西’也隨即映入了視線,不過是個穿著古代衣服的小孩子而已……
嗯?為什麼我的床上會有一個這樣奇怪的孩子?她混亂的伸手撓著有些發麻的頭皮,“媽呀!”用陌生的瘦得雞爪子一樣的手抓起一把長長的雜草似的頭髮送到眼前,那一刻幾乎立馬認定自己還是在夢中。那手分明就不是自己的,那頭髮更不可能是自己的,為了打理方便,大大咧咧的她就從未讓頭髮長過肩……
對,一定是在做夢!鬆了一口氣,緩緩地躺下身子,將手裡的長髮往身後一拋,她口中得瑟道:“姐姐我長髮已及腰,哪個不開眼的帥哥來娶我可好……”
“好吵。”被她丟在一邊的小東西,顯然對吵醒自己的人很不滿意,他又自動爬回她的懷中,選了個舒服的姿勢睡好,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道:“再多睡一會兒……那樣肚肚才不會餓的難受……”
“!”不對勁啊!這不是在做夢。
她翻身而起,懷中的小東西再次滾了出去,費力地爬起坐在床邊揉眼睛。
用手支著身子,她速度掃了一眼自己所在的這間屋子的陳設,腦袋‘嗡’地大了幾分!昏暗的光線下她分辨不出當前的時間,隻影影焯焯的看見擺在牆邊的桌椅略顯破舊,只有窗欞沒有窗紙的窗戶四面漏風,一眼就可以望見外面的那棵光禿禿的楊樹。明白就是在告訴她:現在是冬季,哪裡是什麼夏季的八月……
還有這露出棉絮的棉被,以及自己穿在身上的這身破破爛爛羅裡吧嗦的裝扮,讓她完全鏽住的腦袋似乎看到了一點答案:自己這是到了古代了?
把頭轉向呆坐在床邊,此刻正瞪著一雙大得嚇人的眼睛驚恐地看著自己的小不點兒,她不禁悲從中來,一把抱住他就乾嚎起來:“兒啊……”
太悲催了!自己這是典型的出門沒看黃曆,專挑狗屎踩的節奏啊!
怎麼看看狗打架都能遭遇車禍掛了啊?而後又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個不知道什麼朝代的古時候,還成了個帶著拖油瓶的已婚婦女!越想越悲催,她一個暗戀都沒暗過幾次的純潔少女咋一轉眼功夫就升級成孩兒她娘了?而且孩子他爹明顯不是土豪啊。看她們娘倆這堪比丐幫九袋長老的破爛裝扮,雖然還不知道自己的容貌,但看著小不點那一副‘面黃肌瘦放屁蔫臭’的樣子,自己能好到哪裡去啊……
“嗚嗚……我們娘倆好命苦啊……”悲從中來,她抱著‘兒子’哭的真傷心了,這以後的日子可咋過啊。
被她摟得緊緊的小東西不滿地掙扎著瘦小的身體,幾乎沒有肉的小身子不停地在她懷裡扭動,竟有些硌人,“阿姊,你的瘋病又犯了?我是阿溫,不是你兒子!”
“嗯?”用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鼻涕眼淚,她止了痛哭。雙手扶著小東西的肩,眼睛對著他的眼睛問道:“你是阿溫,那我是誰?”
“痛痛啦!”阿溫伸手扒著她捏著自己肩膀的雙手,大聲抗議道:“阿姊又忘了自己是誰了,每次都是這樣。那,阿溫再告訴你一次,這回你可要記住了,你是姜暖,是我的姐姐,才不是我孃親呢!”
“阿彌陀佛!不是你媽就好,不是你媽就好!”姜暖拍拍自己的小胸脯,‘通’的一下原本亂跳的心臟立時歸了位,總算還不是太壞……
“阿姊說什麼?”阿溫擰著眉頭,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只是他那太過瘦小的身子顯得頭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