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日子,這種沒有安全感的恐懼怕是要很久才能癒合吧。
“怕她做什麼?我們又不欠她銀子,又不是吃她的喝她的,又沒有什麼短處抓在她的手裡,為什麼要怕?”這話衝口而出,說得姜暖都覺得有底氣起來。
“可嬸嬸會打人呢!連阿姊一起打過。阿姊記不得了麼?”阿溫好心地提醒著此時腦袋發熱的姐姐,唯恐她去招惹那尊瘟神!
“那時候阿姊病著,確實不記得了。現在我的病好了,就不能再由著她欺負我們。阿溫,你記得,你是姜家的子孫,斷不能由了這潑婦在家裡撒野。還有,以後只是你我相依為命,我們沒有她那樣的混賬親戚。”姜暖搖搖阿溫的手臂,給他打著氣。
“可阿溫個子太小,打不過她。”阿溫底氣不足地說道。
不錯,終於不叫那惡婆娘嬸嬸了!姜暖心中暗喜。
“有一句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阿溫不是喜歡做君子麼?所以,不用急在這一時,你會長大的。和你的狗狗一樣,長成好漢!”
“嗯。阿姊說的我記住了。”阿溫揚起小臉望著身邊的姐姐,眼睛亮亮的。
最喜歡看他這小老虎一樣炯炯有神的眼睛了,人總要有點精氣神這日子才能過得有滋味不是?姜暖低下頭對著他咧嘴一笑。揉揉他柔軟的頭髮說道:“今天還給阿溫買肉吃,讓你快快長大……”
不遠處一輛馬車中的年輕公子似是被姜暖的笑容所感染,亦跟著展顏一笑。從她們一出那條路口他就看見了。所以吩咐了車伕慢慢的跟著。
今天這姐弟兩個都穿戴的齊整,沒了初見時的落魄寒酸。甚至遠遠地就能看出她們的頭髮還是溼的。一看就是才梳洗過就出了門的。昨日趙掌櫃回來一說這他們是姜府子弟的身份也讓他吃了一驚,旋即對那女子能有如此文采感到了然!帝都的讀書人都知道一句話:一門學士,父子人傑!這說的就是姜氏父子了。也只有他們這樣的大儒教育出計程車族女子才能寫出這樣的錦繡文章來。
如同此刻很平常的衣袍穿在他們還略顯瘦小的身軀上也是掩不住的華貴之氣。這是士族子弟才有的風采,是浸潤了幾代人的成果,自然與市井暴發戶楞裝出來的氣質截然不同。是她們生在骨子裡的東西,只能使人仰視。
而她那長長的青絲只梳了一條長長的辮子垂在身後,散開的髮尾處一條絲帶結了一個簡單的蝴蝶結,就那樣隨著她的走動在身後俏皮的搖來搖去真是別有一番味道。這樣打扮的女子實不多見,所以來往的行人往往都會被引得望上幾眼,旋即眼裡不自覺地露出一抹驚豔……
眼看著姐弟兩個說了幾句話就要邁進一家鋪子,那年輕公子一急,忍不住開口叫道:“姜姑娘……”
姜姑娘?好像我現在就姓姜吧?姜暖在粥鋪門前停了步回頭望去,“竇公子?好巧啊。”原來還真是與自己打招呼的,她連忙禮貌的應了。
“既是出來用膳的,怎不去我品香樓呢?”已經追了兩條街才與人家‘巧遇’的竇公子抬眼看了看粥鋪的招牌,從馬車中探出半個身子笑著問道。
姜暖趕緊擺手:“品香樓是高消費的地方,我吃不起。”
“高消費?”竇公子眼神一滯,有點沒聽明白。
“就是吃一頓飯要花很多銀子,太貴了。”姜暖解釋道。
“哈哈!無妨,無妨,我請客便是。”竇公子不禁大笑起來,哪有當著自己的面說自己家的酒樓貴的道理啊,這姑娘還真是直白的可以。倒是越看越有趣了……
“那怎麼好意思呢?”聽到有人請客,姜暖想都沒想立馬拉起阿溫的小手就跳上了馬車,對著發愣的竇公子說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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