懇求道:“大當家,蓮香雖是個丫頭,但是她自小也是許老太太疼愛大的,行事進退不比平常富家小姐遜色,模樣兒也是上等地,性情溫柔體貼,還識得幾個字,女紅也……”說話間,悲從中來,狠不得甩給連震雲兩耳光,拉著蓮香轉身就走,咬牙不願再說,只啞著聲音道:“大當家可願娶她為妻室?”
連震去放在身後的右手,猛然握緊,齊粟娘見他不語,顫著聲音道:“若是大當家不願,那……那就請…請…”她原想讓連震雲約束連大河和連大船,不要將今日之事說出去。她悄悄將蓮香接回家中,過得幾年再尋個小門戶嫁了。但一想到蓮香以雲英之身日後再嫁,一旦被發現已然破身,其時所受之辱怕是比今日所受更要重上百倍千倍。若是要蓮香獨身一世,或是遁入空間,蓮香她……
齊粟娘終是無法再說。
連震雲雙目下垂,慢慢道:“我原是想接她進門……做侍妾地……”齊粟娘聽得這話,未必沒有商量地餘地,連忙道:“若是大當家覺得出身不高,妾身就讓拙夫認她為妹,妾身陪送她全副地嫁妝,一定不讓大當家失了臉面……大當家……”
連震雲眼光抬起,凝視齊粟娘,“你不需如此,無論如何,我至多讓她做偏房姨奶,我沒有娶妻,偏房就是最大……”
齊粟娘知曉侍妾不過是要陪主子上床的丫頭,偏房卻是正經姨奶奶,再聽得連震雲的語氣,知曉已是無力再為蓮香爭取多少,慢慢點頭,“偏房……也行……”
連震雲看著齊粟娘慢慢轉身回了房,從被翻得底朝天地衣箱中尋出一身衣裙,放在蓮香的枕邊,便坐在床側愣愣發呆。
太陽越升越高,齊粟娘自知許府不宜久留,終於站了起來,隨著連震雲走了出去,連大船和連大河一聲不吭,默立一旁。
齊粟娘走出正房,衙役們已將官轎抬入,遠遠退到了一邊。齊粟娘下了臺階,突又轉過身來,說道:“今日妾身將她接回去,大當家算好日子便來迎娶可好?”她雖是向站在門口的連震雲說話,卻掃都未掃他一眼。
連震雲慢慢走下臺階,站在她面前,一面尋找她的視線,一面搖頭道:“她已經是我的人了,我自帶她回罈子裡,你放心,我自然給她一個交待。我原也沒想虧待她。”
齊粟娘垂目看著地面,慢慢點了點頭,轉過身抬步向綠暱官轎走去,連震雲見得她全然不抬頭看他,猶豫半會,顧不得叫她疑心,終是一咬牙,急走幾步到了齊粟娘身後,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我……我也是喝多了……我以後……”
那婦人卻已揭簾上轎,厚厚的綠暱轎簾落下,含糊的聲音便被牢牢擋住,再也沒法傳入她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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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高家堰上的陳演(上)
粟娘回到草堂子,下了轎,進了後院見著陳演,心苦,扯著他便是一陣大哭。
陳演嚇了一跳,顧不得齊強在旁,抱住齊粟娘問道:“粟娘,怎的了?”見得齊粟娘抽抽噎噎說不出話來,眼睛看向齊強。
齊強苦笑道:“她要接回來的那個丫頭,被連震雲看中了,當時就……這個……收了房了。”看得齊粟娘止不住地淌眼淚,忍不住勸道:“妹子,這事兒於那丫頭說不定是個好事。連震雲是個靠得住的,又知根知底,即便你把那丫頭接了回來,再選一個也不會比他強多少。”
陳演一邊扶著齊粟娘坐下,一邊沉吟道:“連震雲精明厲害,肯定是要向上的,他還沒有娶妻,蓮香過去若是能做嫡妻”與齊強對視一眼,苦笑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