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心中立刻有了判斷,他沒有轉身,而是扭頭,單手對著大概發射槍彈的方向回擊了幾發爆彈,隨後找到了剛落地之前預定好的目標,一個巨大的石頭平臺,在平臺一個側面,有和巖壁形成的夾角,也許不能保證百分百的安全,但是至少比空曠的地方更不容易被對方擊中。
對手的第二波攻擊立刻撲來,張義剛剛縮排夾角,頭頂上方的巖壁就被對方命中好幾發遠端攻擊,巨大的爆炸力讓整個巖壁都在發生距離晃動,隨著一條危險的裂縫出現,無數拳頭大小的岩石碎片和幾個更大的岩石從空中驟然落下。
張義抬頭對著頭頂亂射,沒有系統準星幫助,他的命中率不高,幾乎打空了剩下的彈夾,才面前打碎幾塊大石頭,但是那之後的幾塊更大的石頭他已經無法清除,只能轉過身去,用後背的裝甲硬頂著這些石頭的衝擊。
巨大的衝擊力幾乎讓張義當時就噴出血來,這時他才意識到,對手剛才為什麼沒有刻意對他進行追殺,更沒有阻止他來到這個看上去安全的地方,原來這個地方根本就是一個陷阱,比起外面的空曠環境更加可怕。
這樣下去不行,張義探頭看了一眼,除了對面不斷閃亮的光芒,他一時看不清對手具體的位置。
那些不斷閃亮的光芒一定是對手繼續打出的攻擊,它想要的,是把這個山崖完全炸燬,把張義埋葬其中。
張義意識到了這一點,不敢停留,身子一縮,猛然縱身而起,在空中,對著對面的方向連連開火,如果系統準星和血條依然在這裡,張義早把對手射殺,但是,他已經失去了這些輔助,除了有幾發子彈勉強把對手那裡的陣地打得煙塵直冒外,根本就沒有給對手製造出任何威脅,甚至連壓制對手的攻擊都做不到。
張義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對手剛才又打空了彈夾,所以沒有時間給在空中無法行動的他予以致命攻擊,直到對手那邊再次出現閃亮的光芒時,張義已經躍上平臺,脫離了岩層倒塌帶來的威脅。
張義看著那些光芒,突然啟動裝甲後的發動機,裝甲的速度驟然提升,猛地向著右邊竄去,對手大約有5發攻擊落在空地,除了擊中發動機後的煙塵外,一無所獲。
不能繼續這麼遠距離對射,必須迅速貼過去,距離至少要到能夠開槍直接命中的地步。
張義一邊判斷,一邊調整著發動機的噴射口角度,他需要進行一次徹底而且兇猛的直接衝擊,所以需要絕對的速度和衝擊線路。
對手顯然發現目前這種射擊轉換的速度趕不上張義移動的速度,或者說,調轉槍口瞄準張義的速度趕不上張義裝甲的飛行速度,所以現在乾脆停止了發射,而是安靜的觀察者張義。
張義看了對手一眼,背後的發動機開始發出轟鳴,就如同兩隻公牛正在刨動腳下的土壤,下一刻就會發生一次對沖。
一對一的情況下,高速對沖是最好的辦法。
這是張義之前那個小隊長的經驗之談,他說過,即使是鐳射槍,也受到操縱者手部移動速度限制,不可能立刻製造出一個火網讓敵人陷身其中,很多時候,如果敵人的速度太快,擁有槍支的一方反而會陷入看得見打不中的局面,因為扭轉槍支重新瞄準然後開火需要一個時間,而這個時間裡,敵人早已前進到了另一個位置,根本就不可能擊中對方,至於計算提前量這些東西,對於過於高速的敵人根本沒有什麼意義,只要知道,對方隨時都能變換角度和位置,而己方只能被動的跟在後面開火,最終導致的就是自己在最脆弱的時候被對方突進陣營,造成己方的死亡。
所以,站在敵人的角度,如果面臨著對手優勢的火力,同時又是一對一的情況下,只要不是差對手太多,那麼選擇高速衝擊則是一個最好的辦法。
張義選擇衝擊,更重要的是,對方的遠端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