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落知道她是捨不得花錢,心裡又酸又澀。儘管鍾湛反對,寧緘硯還是帶著送了他們醫院。去的是秦青的醫院,應該是寧緘硯打過招呼的,全部檢查下來也才花了幾十塊錢。
好在鍾湛的身上都是些皮肉傷,並不用住院,開點兒藥就行了。鍾湛那邊是不能回去了的,趁著秦青開藥,祁安落就道:“你先帶著小寶住我那邊,反正我是一個人住,你們住過去還鬧熱些。”
鍾湛沉默著,她讓祁安落帶小寶一個下午,就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去找房子。可那麼急,房子哪裡是那麼容易找的。房東怕惹麻煩。那個地方已經不讓她住了。就算是讓她住,她也不敢住……誰知道那個惡魔會什麼時候找上門來。
她的眼睛酸澀得厲害,過了好一會兒,才低低是說了句謝謝。祁安落問她哪來的那麼多客氣話,又問她需不需要讓秦青開點兒止疼的藥。鍾湛搖著頭,母子倆依偎著就那麼坐在走廊裡的塑膠椅上,柔弱而又淒涼。
開了藥,寧緘硯就直接將鍾湛和小寶送到了祁安落家裡。並說會讓人將鍾湛的東西收好,讓她別擔心。他並沒有多久留,幾分鐘就離開了。
祁安落知道鍾湛必定也是沒吃東西的,做飯得好一會兒,她就煎了蛋。煮了兩碗麵。
鍾湛是沒有胃口的,卻還是強撐著將面吃完。她太清楚,越是這個時候,她越是不能倒下。
祁安落什麼都沒問,吃過麵給她擦了藥,就讓她去睡一覺。鍾湛確實已經疲累無比了,並沒有推辭。小寶一直黏著鍾湛,任由祁安落怎麼哄也不肯離開她,母子倆一起去睡覺。
等著他們睡了,祁安落將門關好,去菜市場買雞買菜。她雖然剛採購過,但她不經常在家裡,並沒有買什麼菜。
鍾湛和小寶一覺睡到天黑,起來的時候祁安落已經做好了菜,雞湯熱氣騰騰的放在餐桌上。
鍾湛有些侷促,連連的說麻煩祁安落了。祁安落無奈的讓她別客氣,將新買來的洗漱用品給她和小寶。
對於今天的事情,鍾湛明顯是不想談的。一直都說在其他話題。提也未提一下。人人都會有秘密,她不提,祁安落當然也不會問。
但她應該還是怕祁安落問什麼的,吃過東西,給小寶洗過澡後她以累為藉口,又帶著小傢伙回了客房。
寧緘硯打電話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祁安落剛睡下。剛喂了一聲,寧緘硯就道:“睡了?”
祁安落點點頭,想著他看不見,又嗯了一聲。寧緘硯沉默了一下,道:“鍾湛怎麼樣?”
“她和小寶吃過晚飯就睡了。”祁安落回答。她知道寧緘硯不會無緣無故的問起,有些擔心的道:“怎麼了?”
寧緘硯唔了一聲,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和她認識多久了?”
祁安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問起這個,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道:“就幾個月,她是才來我們公司的。到底怎麼了?”
寧緘硯沒說話,過了會兒才道:“她……惹上的人不簡單。是黑道的人。”
祁安落嚇了一大跳,道:“你說什麼?她一個人帶著一個孩子,怎麼會惹上黑道的人?”
“我也不相信,但打砸的那幾個人,確實是黑道的。是鄰市的幫派。”寧緘硯沉默了一下說道。他也因為不相信,讓人再三的核查過,已經完全確定才給祁安落打的電話。
祁安落一時有些沒法消化,過了會兒才道:“我也不太清楚,她什麼也沒和我說。”
寧緘硯說了句知道了,讓祁安落早點兒睡。正要掛電話,祁安落就問道:“能不能解決?”
寧緘硯在電話那端揉了揉眉心,道:“要解決也得知道緣由,我先讓人去查查。但不一定會有結果。”頓了一下,他又道:“你也別太擔心。那人應該只是想嚇嚇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