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鬧是她的事,你卻不該來騙我們,若我們一時不查換了庚帖,到時候說什麼可都由著你們了,說不得,好大的一盆髒水要潑到我們李家頭上。”
“哪能呢。”付姨娘乾笑兩聲:“我們大娘子也是被嬌慣壞了的。不樂意吃苦,聽說貴府富貴,這才,這才想要和二娘子換親的。”
“哦?”李鸞兒笑了一聲:“那貴府大娘子可知我哥哥是個傻子?”
付姨娘趕緊點頭:“哪能不知道呢,只大娘子是個貪財的。她可不管什麼傻子不傻子的,硬梗著脖了要搶二娘子的親事。”
“倒也難為你了。”金夫人臉拉的老長:“貴府大娘子的品性我不樂意說,我要說的便是,說親的時候可說好了是二娘子的,我們也看中了二娘子,如今換人我們卻是不依的。要不然你們把二娘子的庚帖拿來,要不然呢,我們便把這事宣揚出去,鬧的滿城皆知,看你們顧家還有何臉面出門。到得那時,你們家兩個娘子可都要毀了。”
這番話一出口著實把付姨娘給嚇到了。
她原想著李大郎是個傻子,能討到新婦就已經很不錯了,再怎麼說,顧大娘子的出身都要比顧二娘子好,原說好了是二娘子,換成大娘子可是李家沾了便宜的,李家怎麼都肯。哪知道,李家竟不依不饒了。
“這……”付姨娘額上冷汗直冒:“夫人,這實在是。我們與許家都已經說好了的,要是換的話,已經來不及了。”
“那你便等著顧家名聲掃地吧。”金夫人一甩袖子進了內室,嚇的付姨娘趕緊去追:“夫人,夫人,咱們再商量商量……”
李鸞兒攔了她。笑了笑:“付姨娘,我們家夫人脾氣可不好。你越是求告,說不得夫人越是生氣。其實這也難怪,夫人可是我哥的乾孃,素來最疼我哥的,在我哥哥的事上,她可由不得半點的虛假。”
“是,是。”付姨娘被金夫人和李鸞兒弄的這一手給唬住了,連聲稱是,又哀告:“大娘子,並不是我們故意欺瞞,實在是我家老爺最疼我們家大娘子,大娘子哭鬧不休,我也是沒法子的,你好心與夫人說說,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那你家大娘子呢?”李鸞兒又問。
付姨娘目光閃爍:“也只能對不住我家大娘子了。”
這話很明顯,就是要犧牲顧大娘子了。
付姨娘抬頭看看李鸞兒,見她沒有表示又趕緊垂頭:“我回去自然把這事告訴我家老爺,叫我家老爺嚴懲大娘子,想來,怕是我家老爺要把那惹禍的根苗送到廟裡去呢。”
李鸞兒猛然心驚,一雙眼睛掃過付姨娘,心中暗道這婦人好毒的心腸,怕是早就想好了若是換親不成便把顧大娘子往死裡磋磨吧。
“貴府打算把大娘子送到哪個廟裡?”李鸞兒冷聲問了一句。
付姨娘低頭暗笑,小聲道:“鏡月庵……”
李鸞兒更加心驚,她來京城時間不長,可也知那鏡月庵並不是個好去處,也許那些大戶人家的娘子們不知道,可她前些日子剛從小狗子的口中得知這鏡月庵外表看起來是個女子修行的庵堂,可內裡卻髒汙異常。
那裡住了好些丈夫去世又沒兒女傍身,被婆家送到鏡月庵的媳婦,還有一些個家中被抄,帶了些銀兩在鏡月庵剃度出家的娘子,另外便是自小因為家裡貧窮而被送到庵堂中的小尼姑們,這些個女子大多命苦又貌美,還沒有依仗,自然由著庵主捏扁搓圓。
那庵主便把持著這些美貌女子做些皮肉生意,暗中招待一些公子哥或者富家老爺來庵中做些下流的事,庵中的女子說是出家,竟是比青樓女子過的還不如呢。
這付姨娘要把顧大娘子送到鏡月庵中,便是叫顧大娘子死都不得清白之身呢,當真歹毒之極。
若是不知道顧大娘子是什麼性子,李鸞兒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