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下來的東西,她瞧了幾眼。叫馬小丫登記造冊,就回轉屋內。
她回屋的時候見顧歆也才坐下。李鸞兒一笑:“你呀,有什麼好奇的。偏偷偷跑去看。”
顧歆一吐舌頭:“沒見過迎接天使是什麼樣子麼,便過去瞧瞧,幸好那個小太監沒發現。”
李鸞兒無奈搖頭:“你啊!”
顧歆湊近了問:“鸞姐姐,那個小公公叫你帶話給鳳姐姐,你為何不把家中情形告訴他,反而說那些有的沒的。”
“叫我怎麼說你!”李鸞兒狠狠的瞪了顧歆一眼:“你也算是出身大家了,怎的還是一丁點心眼都不長,宮中是什麼地方,石頭都能成精的,那個小栗子誰知道是哪方人物,會不會是別人的探子,我要說叫鳳兒爭寵的話,小栗子不知道回去如何添油加醋呢,自然,說些官面話最是安全不過的。”
“這樣厲害。”顧歆嚇了一跳:“鳳姐姐在宮裡……可真真險的緊呢。”
想了一會兒她又道:“要換了我,說不得得憋屈死。”
“甭死啊死的。”李鸞兒訓她一句:“這字可不吉利,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莫將這些字掛在嘴邊,小心折了你的壽。”
“知道了。”顧歆笑了:“我孃親也這般說我。”
這廂才說著話,馬小丫又再次跑來,急的滿頭的大汗:“大娘子,大娘子,不好了,門外來了幾個很兇的人,咱們……”
“什麼兇人?”李鸞兒一瞪馬小丫:“甭著急忙慌的,將話講清楚,怎麼兇了,再兇能兇過你家大娘子我。”
顧歆一聽這話著實忍笑忍的難受。
馬小丫也安了心:“瞧著是幾個軍爺,都穿甲頂盔的,一個個滿臉模肉凶神惡煞的,拍著門問是不是李家。”
顧歆瞧著今日李家真是事多,就趕緊起身要告辭,李鸞兒也不留她,送了她一程就對馬小丫道:“告訴門房將人留住,叫你爹去問問怎麼回事。”
馬小丫領命去了,過不多時又回還:“大娘子,那幾個軍爺是一個姓鐘的將軍麾下的將士,說是先來探路的,要尋咱家太太,他們說,那個姓鐘的將軍是太太的舅舅。”
“舅舅?”
李鸞兒出了一會兒神,想了好久才想起原先打聽顧家事的時候,聽小狗子說過一鼻子,似乎顧大娘子的母親出身有些問題,另外,還說過顧大娘子確實有一個舅舅的,好像是叫鐘鳴鵬,據說早些年從了軍,許多年不曾有過訊息,怎的如今倒是尋了來。
她這裡才出神,那廂瑞珠跑了來:“大娘子,顧家來人尋上門來,瞧樣子來勢洶洶,就差沒指著咱家的鼻子罵咱們失禮了,說什麼太太得了貴子也不知道跟孃家報個信去,好生沒禮。”
今日當真是事多啊!
李鸞兒忍不住都要哀嘆了,怎的她家嫂子生個孩子都不能消停,不是宮中來使便是那神秘的舅父大人,還有顧家這不省心的來鬧騰,真真叫人頭疼。
罷,罷!
李鸞兒起身:“你頭前帶路,咱們去瞧瞧那些人如何鬧騰。”
她這裡才收拾妥當要出門,卻不妨門口已經打將起來。
卻原來那付姨娘自知道顧大娘子懷胎之後心中就不忿,付姨娘從來沒有想過顧大娘子能得了好,她原侍侯顧大娘子的親孃鍾氏,雖說鍾氏對她不錯,可她心胸狹窄,總覺得在鍾氏跟前伏小做低的很是難受,也曾幻想過有一日能壓在鍾氏頭上。
後來鍾氏去了,付姨娘這想頭就沒了,等顧大娘子漸大,她就想著叫她女兒能壓住顧大娘子,將顧大娘子嫁到李家就存了這想法。
那許懷文眼瞧著是讀書的料子,又有四口官的爹,以後前途遠大著呢,顧二娘子嫁了過去,說不得以後就是堂堂的誥命夫人,而顧大娘子嫁個傻子,許是以後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