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對顧大娘子有丁點不好,到後來一直沒有鐘鳴鵬的音信,付姨娘才拋卻心中的懼怕。謀算起了顧大娘子。
“你還知道我這個大爺。”鐘鳴鵬冷笑一聲。盯著付姨娘的目光滿是狠厲,幾乎要將她寸寸活剮了:“我還以為你忘了你的出身呢,付桂花。你不過是我們鍾家花了幾個銀子買來的賤貨,竟然敢……”
“哪位是舅父大人?”
就在鐘鳴鵬一步步踩著付姨娘的心絃走近她的時候,卻聽到門內一聲脆響,緊接著。一個穿著淺碧春裝的清麗女子快步走了過來。
鐘鳴鵬扭頭,上下打量了女子幾眼:“某正是鐘鳴鵬。你可是李家大娘子?”
來人自是李鸞兒無疑,她笑著點頭:“正是,不知道舅父駕臨,有失遠迎……”
“甭來這些虛的。某來是瞧我那苦命的外甥女的,不是來和你廢話的,還不趕緊帶我進門。”
鐘鳴鵬絲毫臉面都不給李鸞兒。李鸞兒倒也不氣,笑了笑:“舅父大人請……”
她伸手虛引。請鐘鳴鵬和他帶的幾個軍爺進門,同時,上前幾步對倒在地上的付姨娘道:“付姨娘來了?這是怎麼了,摔倒了?小丫,趕緊扶付姨娘起身。”
馬小丫脆生生的答應了,過去要扶付姨娘,付姨娘卻瞪了她一眼,由著她帶來的丫頭扶著起身,李鸞兒笑道:“付姨娘即是來了,也趕緊進來吧。”
付姨娘瞅瞅鐘鳴鵬,再看看李鸞兒,臉上一白:“不,不用了,家中還有事,我,我先走了。”
一句話說完,付姨娘扶著丫頭的手幾乎落荒而逃。
等付姨娘走遠了,馬小丫對著她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呸!不過是個小老婆子,跟誰拿架子呢。”
“小丫!”
李鸞兒訓了馬小丫一句,轉頭對鐘鳴鵬笑道:“舅父莫怪,我這丫頭跟我一樣最瞧不慣那些不將主家放在眼裡,沒大沒小的奴僕。”
這句話似乎很合鐘鳴鵬的意,他臉上神情也稍緩:“不怪,某也瞧不慣那些作耗的賤人。”
又瞅李鸞兒一眼,鐘鳴鵬皺了皺眉:“你還是快些帶某去瞧宛兒吧。”
這宛兒自然說的是顧大娘子,鐘鳴鵬是顧大娘子至親之人,對她的小名也自然是能喚得的,李鸞兒笑了笑:“請……”
一邊走,李鸞兒一邊組織語言:“舅父,我家嫂子才生產,如今還在月子裡,實在不方便見客,舅父若實在想見嫂子,也只能在屋內豎上一扇屏風,舅父隔著屏風與嫂子說上幾句話。”
鐘鳴鵬點點頭:“就這麼辦吧。”
李鸞兒想了一下又道:“嫂子身上底子不好,又連生三個小子,傷了根本,如今正休養身體,我怕嫂子一時見了舅父忍不住悲痛對身子不好,所以還請舅父勸著嫂子一些。”
“宛兒見了我只有歡喜,哪來的悲痛?”鐘鳴鵬眉頭又皺緊了些。
李鸞兒邊走邊道:“想來舅父也知道大嫂在孃家過的是什麼日子,叫一個姨娘搓磨了那般久,嫂子猛然間見到親人,心中自然難忍傷懷,這又悲又喜的對身子可不好。”
“我才進京一打聽宛兒嫁了人就趕著過來了,哪裡知道……”鐘鳴鵬眉頭皺到死緊:“你是說……顧呈那老東西對宛兒不好,付桂花敢給宛兒擺臉子瞧?”
他這聲問的極大,幾乎震的李鸞兒耳朵都疼了。
李鸞兒吃了一驚,她見鐘鳴鵬扇付姨娘耳光,還以為鐘鳴鵬知道顧大娘子在顧家日子不好過,所以才會責打付姨娘的,哪裡知道鐘鳴鵬根本什麼都不瞭解,就因為付姨娘在李家門前囂張了些就直接扇了大耳瓜子,這麼說,這位舅父的脾氣也太沖了些吧。
不過,李鸞兒眼珠子一轉,心下又歡喜起來,這樣脾氣大的舅爺可是剛剛好呢,很對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