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卻是一推李鸞兒:“你這叫什麼話,她害咱們咱們反倒幫她。”
李鸞兒冷笑一聲:“可不就是幫她麼。幫她今後好好過日子,太太可別忘了周家得罪了柳公公,以後指不定如何呢,這苗氏真要進了門。享受了榮華富貴的生活,再從天上掉到泥地上,跟著周家變成朝庭欽犯。你說她得多後悔……”
就這幾句話叫林氏真心笑了起來:“鸞丫頭,還是你心眼多。你說的是極,咱們插手不叫她嫁給周家才是幫了她呢,即是她千方百計的想嫁到周家去,咱們嚴家都是好人,最是老實不過的,也樂意幫人實現心願,咱們就好好的和周家嘮嘮,總歸是得想法子叫周家小子娶了苗氏。”
婆媳兩個說到這裡真正意見統一達成共識,兩人相視一笑,笑容裡竟然都有一些嘲諷的意味。
林氏這會兒子算是出了一口惡氣,瞧著李鸞兒怎麼看怎麼覺得順眼,只覺得沒有再比李鸞兒再帖心的媳婦了,又思及從李鸞兒嫁到嚴家來,向來對她是恭恭敬敬的,沒有絲毫的違逆之處,對嚴承忻和嚴宛秀也算是很照顧,盡到了做嫂子的職責,且李鸞兒長的好又能幹,處事爽利大方,除去出身不怎麼好之外,倒也沒什麼拿不出手的。
可就李鸞兒的出身,如今也不是構陷人家的理由了,李鸞兒的妹子可是堂堂的一品賢妃,嫂子是官家親封的郡主,太后娘娘嫡嫡親的外甥女,哥哥如今也得了官身,這一家子眼瞅著興旺發達,說起來,比施藍家更有些底氣,這麼一比較,林氏發覺她以前想左了,竟將好好的媳婦朝外推,和自己離了心。
再想想去年大旱時還是嚴承悅和李鸞兒拿了糧食來幫著家中度過難關,宛秀出了這等事,也是這夫妻二人奔走幫忙,林氏竟是有些羞愧之意,她低頭拉了李鸞兒的手:“鸞丫頭,先前是我性子不好想左了,對你和承悅都不公,你,你莫往心裡去。”
“太太說的哪裡話。”李鸞兒一笑,真的沒將林氏的話往心裡放,她想著林氏的性子一會兒一個樣,這會兒子好好的,誰知道下一刻什麼樣子:“我們都是做兒女的,哪裡有跟長輩記仇的理兒。”
“如今我算是瞧出來了。”林氏也笑了:“你和承悅是真正孝順懂事的好孩子,先前是我不好,從今往後啊,我再不跟你們置氣了,你有什麼事也盡和我說,能幫的我必相幫,今後你若是有事孩子帶不過來就只管放到家裡我幫你帶著。”
“這敢情好。”李鸞兒抿嘴淺笑:“再沒有比太太幫著帶孩子叫我放心的了,怎麼說您都是孩子的親祖母,哪裡能不疼孩子的。”
這一句話叫林氏喜笑顏開,想到前些日子她瞧過幾眼的那四胞胎,林氏的心也軟了。
四胞胎長到如今白白胖胖的見了誰都樂一口,叫人見了愛的不成,林氏上了年紀,也極喜愛孩子的,就算是先前和李鸞兒不對付,可對孩子倒是有幾分真心,如今想起來,竟是更有些急切的想抱孫子了。
“正巧我那裡得了些上好的細棉布,你帶了回去給孩子做衣裳,這布料好,又軟和又吸汗,比絲綢更好。”林氏的性子還真有些說風就是雨,當下拉著李鸞兒到她房裡挑東西去了。
卻說李鸞兒和林氏出去,嚴承悅和嚴老將軍又商議一番如何與周家分辯,才將事情商議妥當,卻見嚴宛秀房裡的小丫頭玫兒匆匆跑來,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就哭:“老爺子,大少爺你們趕緊去瞧瞧我家娘子吧,娘子她,她……”
“究竟如何?”嚴承悅繃了一張臉問,嚴老將軍更是噌的站了起來:“我孫女如何了?”
“娘子說她名聲掃地,要,要絞了頭髮做姑子去。”玫兒一行說一行哭,聲音有些斷斷續續,不過嚴承悅和嚴老將軍還是聽清楚了。
“走,老夫倒要瞧瞧這丫頭怎樣糊塗。”
嚴老將軍聽的更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