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林聽完謝掌門的話,點點頭說道:“不過,你們這一門寒功確實十分奇特,在小鎮中看到您催發出這種極為陰寒的掌力,我們在場外都感到了一種刺骨的寒意,確實十分驚人,具有極強的實戰功效,確實是一門極好的功夫”。
謝掌門聽到這裡臉色暗淡的了下來,搖搖頭說道:“你是內功高手,應該看出那個白衣老者的功力遠比我深厚,只是不適應我這種陰寒的掌力。當時要不是你及時出手,我現在跟對手早已經躺在小鎮的青石板上了!唉,說起來真是慚愧呀”。
萬林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小雅,見她神色間透著疑惑的神色,便問道:“按理說不應該呀,看你們門派應該都是自幼習武,您應該有著幾十年的功力,而且又守著這得天獨厚的至寒之物,您的寒功應該更加深厚才對,怎麼會比不上那個對手呢?”
他知道小雅心中肯定是疑惑這點,洞內大廳的陰寒之氣確實是修煉陰寒功夫得天獨厚的環境,有這麼好的外界條件,謝掌門跟那個白衣老者又年歲相仿,習武的年頭應該差不多,不應該與他的功力相差這麼多。
謝掌門長嘆一聲回答道:“唉,我們的功夫確實沾了洞內這種至寒之氣的光,可一是我自身悟性不高,二是我們寒功修煉的越深,體內的寒毒也就積累的越多,到後面根本就不敢大量吸取洞內的至寒之氣,以免這種陰寒的真氣反噬,所以功力到達一定階段就停滯不前了”。
萬林和小雅此時才恍然大悟,他們修煉的功力越深就越危險,所以後期根本就不敢無節制地修煉,而是還要將一部分功力用來壓制體內的寒毒,所以功力反而不如那個白衣老者了。
謝掌門臉色有些暗淡地接著說道:“唉,我的幾個哥哥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早早就離開了人世。自古以來,我們門派的歷代掌門都一直在尋找剋制體內寒毒的方法,也試圖在修煉寒功的同時修煉陽功,想用陽功來剋制體內的寒毒”。
他說著搖搖自己的花白的腦袋,語氣變得有些沮喪:“可陰陽功力本就是天生的一對冤家,要達到平衡談何容易,這需要極好的天賦和機緣。所以自古以來,我們門中能同時修煉這兩種內功有成的寥寥無幾,我父親算是其中一個了。要不是父親在煉成赤陽功力後,經常用功力壓制我體內的寒毒,老夫也早就不在人世了,早就步我幾個哥哥的後塵了,唉!”。
萬林和小雅聽到這裡相互看了一眼,兩人都聽出了這個年逾花甲老人心中的悲傷和無奈。他們扭臉看看周圍,室內的陳設極為簡陋,床鋪上鋪的都是獸皮和土布做成的被褥,生活用品也都是一些粗陋的竹木製品。
兩人看到這裡,心中都不禁暗歎道:這些古老的武林世家還一直秉承著古老的生活方式,默默地在深山中傳承著先祖留下的古老技藝,他們寧願損失自己的壽命,都在世代傳習著這一門門古老的華夏技藝。
他們無怨無悔,不但用所習的武術默默護衛著這片秀美的山川,保護著這聖潔的大山的安寧,全然沒有顧忌自己短暫的生命。
可就是這樣一個古老、質樸、幾乎與世隔絕的武林世家,現在卻有好幾個風華正茂的年輕後代,在自己的家門口被幾個倭寇殘忍地殺害了,這又怎麼能不讓這一個個靈秀門的門人感到憤怒,又怎麼能不讓他們這兩個華夏軍人憤怒!
萬林兩人的臉上都冒出了憤怒的神色,他們猛地扭頭望向窗外,一股寒光猛地射向遠處的密林,似乎那個殘害自己同伴的歹徒就在林中!
就在這時,謝掌門的聲音又突然響起:“不過,根據我們家族內部的族志記載:數百年前,曾經有一個自稱是海外大八洲的人來到了這片山中,當時與我們老族長在山中相遇切磋過武功。對方也是修習的寒功,擊出體外的真氣極為陰寒,似乎還帶著一股難聞的氣息,最後此人在切磋中敗於老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