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簾一起,一個消瘦的人影閃進帳篷,然後在靠著門的另一邊坐了下來。
那是埃克特,他手裡面提著一把細刺劍,貴族用來決鬥的那一種,埃克特的劍法相當精湛,他的劍技甚至能夠趕上在南港時看到的那些來自於西拜的職業劍術家。
又過了一會兒,特德和他那位夥計也鑽了進來。
特德手裡面握著一杆長槍,槍尖又細又長,在月光的映照之下,閃爍冷森森的光芒,真是一把好槍。
那個夥計拿著一把彎刀,一把弧度很大的闊口彎刀,托爾人很喜歡這種武器,瑞博聽說過托爾人鍛造的這種彎刀,能夠輕易砍斷佛朗士最好的工匠精心打造的長劍,不知道那個夥計手裡的這把傢伙,是不是由托爾人親自鍛造的。
正當瑞博琢磨著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的時候,凱爾勒鑽進了帳篷。
“有什麼發現。”海德先生壓低了聲音問道。
“我們被包圍了,方圓一里之內至少有六十多個傢伙躲藏在暗處。”凱爾勒用他那沙啞的聲音小聲說道。
“難道,我們被發現了?”埃克特疑惑不解得問道,他實在難以想像,訊息倒底是怎麼走漏出去的呢?難道是那位教長大人出賣了他們?
“那個小丫頭是怎麼一回事情?”海德先生問道。
“那個女的,是對面商隊裡面的人,不過,我覺得他們形跡可疑,那個女人在這個時候,跑到我們這裡,我總覺得其中有些蹊蹺。”凱爾勒回答道。
“他們那麼多人,你對付得了嗎?”海德先生問道。
“如果我只是一個人,我會選擇逃跑。”凱爾勒直截了當得說道。
“加上我們呢?”海德先生又問道。
“很困難,目標太大。”凱爾勒想都不用想回答道。
“殺光他們。”海德先生的語氣突然間變得冰冷徹骨。
騰騰殺氣瀰漫在整個帳篷之中,在黑暗中海德先生的身影看上去就像是一尊從九幽地獄中爬出來的魔字申。
瑞博一時之間愣住了,這才是真正的海德先生暗中控制著佛朗士南方這片遼闊土地的盜賊頭子,那位慈祥溫和的老者只不過是一種假象。
好像是受到了海德先生的感染,所有人都拋卻了平時那幅普通人的外表。
事實上,無論是特德還是他的那個夥計,看上去完全像是普普通通老實巴交的趕車人。
但是現在,特德嘴角露出冷冷的微笑,手裡攥著槍桿,領口敞開著,活像是個殘忍的屠夫。
那個夥計齜牙咧嘴,一口潔白的牙齒看起來是那麼的刺眼,令人感到不寒而慄,手中的鋼刀不停得轉來轉去,好像時刻等待著砍人某個不幸的人的肉體。
甚至連埃克特這樣一個原本斯文儒雅的人,現在目光中也滿是冷酷,他一動不動得坐在那裡,就和凱爾勒往常的樣子差不多……瑞博不知道,在別人眼裡自己是不是也有些不同,是不是同樣是一幅兇悍冷酷的模樣。
不過,他至少知道一件事情他心中極為緊張。
不知道為什麼,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反而不害怕了,沒有任何恐懼的感覺,只有緊張,就好像心臟要從嗓子眼裡面跳出來一樣。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在一片寂靜中過去。
凝神細聽,遠處傳來灌木被撥動枝葉相碰的聲音和腳踩在落葉上傳來的響動。
聽得出來,偷襲的人身手都很不錯,步伐相當輕巧,動作也極為沉穩,想必是打慣了夜戰。
瑞博輕輕得將手弩的弓弦拉緊,並且順手扣上一發弩箭。
聲音越來越近,已經近在眼前了,突然間一聲馬的嘶鳴聲劃破寂靜的夜空。
寧靜被徹底打破了,十幾條人影從林子裡面竄了出來,他們步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