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陽輕輕地拍了拍馬頸子,她看人都是這麼做的,她也學了學,屏住呼吸,拋棄內心的畏懼靠近馬匹,輕輕地拍著它。
馬噴著氣,低低地叫一聲,甩了甩頭。溫潤地大眼睛對著於陽,像是很喜歡於陽的這種做法。
“這紅色的馬匹比方才的大黑馬要容易馴服麼?”於陽側頭問道軍士。
軍士低了頭:“回姑娘。正是。這匹紅馬才七個月,又是母馬,十分的溫順。姑娘才學騎馬,先騎這個最好。”
於陽對著軍士笑了笑。她也不過是發現軍士這次騎來的馬跟她先前騎的不一樣,這才編了個話兒,沒想到這個軍士這麼機敏。將她的話還接了過去。想來這個人也不簡單,這穆時風到底是做什麼的,跟他的人好像不簡單啊!
她朝穆時風那望了望。
穆時風才翻身上了馬,收了韁繩,方要離開,見於陽望了過來,衝著她含笑點了頭。
於陽也笑了笑。
兩人對笑的樣子落在了桑壽的眼中,他只覺得身體裡燃燒著一捧怒火。他承認,穆時風比他長得好,人又有本事,官職也高;可是他是真心喜歡陽妮子的,他是不會虧待她的。
“陽妮子!”桑壽粗聲粗氣地叫著於陽,要把於陽喚過來,讓她的注意力都落在自己身上。他不喜歡自己的人的目光是看向別人的。
於陽衝著穆時風揮了揮手:“穆大人,多謝你了。”有了穆時風留下的這名軍士,她不用怕單獨跟桑壽在一處。不知道為什麼,於陽現在有些害怕同桑壽在一處,她隱隱地覺得現在的桑壽身上流露出一種危險地氣息。如果是穆時風在的話就好了,那樣,自己就不用怕了。不過總好過,她一個人面對。
穆時風只當於陽是向她謝所謂的辦贖身一身,只是笑了笑。
桑壽握緊了拳頭,等著穆時風離開,便要打發了那名軍士:“你去吧!這裡有我就行了。”
那名軍士只是拱了手,卻不離開,定定地站在那,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桑壽不耐煩地挑了眉毛:“我叫你離開你沒聽見麼?”
做了幾個月的官兒,桑壽如今也帶了一絲的官威兒,他不快地樣子。再加上那冷哼的語氣,還真讓人感到一絲的威儀。
若是尋常的軍士怕是早就離開了,可是這名軍士不一樣,是穆時風的人,他對桑壽的不悅根本就沒什麼反應。軍士拱了手:“英國公命卑職教導這位姑娘騎馬。”
桑壽沒想到這個軍士會搬出張瑛來,愣了下,隨即道:“我曉得。你去吧。”
軍士還是沒有動。
桑壽有些不快了,但是隨即想到,這個軍士是擔心,怕老爺怪罪下來,到時候要挨處罰,這才不敢離開。他隨即笑了笑:“你只管去!沒事的,若是老爺問了,你就說是我說的。算了,還是到時候我跟老爺說。不會叫你為難的。”
軍士還是立在那裡。他根本就沒有離開的意思,無論桑壽怎麼說。
“你要怎麼樣?我說的話你聽不懂麼?”
“卑職明白。”軍士還是方才的語氣,不卑不亢,“英國公交待小的教導這位姑娘,是軍令。這位大人若是想領了這軍令還請討英國公示下,拿調令換防。”軍士一板一眼,一字一釘地說著話。好像什麼都不能阻止他,就算是有英國公的調令,怕到時候。這個軍士又要說出什麼,不能完成任務是軍人恥辱的一類話語來。
真是高,真是高!於陽不禁為軍士豎起了大拇指。
桑壽被軍士的話堵得沒有了話語,一口一個英國公,一口一個軍令:“穆大人來就可以,我就不行?方才你的軍令到哪裡去了?”
軍士弓了身子:“卑職違令,自然會向英國公請罪。”
軍士的毫不讓步讓桑壽沒有了辦法,他到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