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個人,對於一路上因為語言不通而很是頭疼的白怒濤和張貴來說。已經算聊勝於無了。
而這一次對於這些盤踞在島南的土著部落的勸降,也是由這個巴讓出面的。恐怕也就只有他能夠理解白怒濤和張貴的意思,然後再近乎完好的傳遞給他的族人。
投降。並不代表著滅亡,而代表這管轄,代表著文明發展,代表這兩個族群的交流和合作。
既然巴讓這一次胸有成竹的回來,想來是已經談妥了。
白怒濤輕輕舒了一口氣,陸地上張貴率領計程車卒已經逼近土著人們最後的部落,所以顯然此時張貴已經得到了訊息,果不其然,一艘快船正從不遠處破浪而來。上面將旗飛舞正是張貴的旗號。
一面面赤色的寫著“葉”字的大旗也在南邊豎起來,腳步聲緩緩如潮水,雖然輕柔但是帶著無可抗拒的力量。一排一排的張貴麾下士卒排列整齊的隊形向前挺近,雖然從島北到島南他們已經筋疲力盡,但是在這最後一刻,誰也不會掉了面子,誰也不會有損自己頭頂上飄揚著的赤旗的尊嚴。
無論是原來的海寇還是水師士卒。
因為這面旗幟,帶給他們值得驕傲並且為之前進的力量。
海浪聲陣陣,似乎想要和陸上的袍澤們一較高下。水師戰船也是緩緩的揚帆前進,一艘艘戰船上床子弩緩緩拉滿,拋石機緩慢而有條不紊的就位。跑動聲中水師士卒手持突火槍或者神臂弩快速靠攏,目光炯炯盯著海岸。
一艘一艘的小船從這些體型龐大的海船上面放下。小船船頭同樣是赤旗飄揚。而當先的兩條船上,張貴和白怒濤各站一邊,還有一條緊緊跟著的船上則是有些誠惶誠恐的巴讓。
那幾條獨木舟看著來勢洶洶的敵人。頓時沒有了對峙的膽量,飛快的退縮。反倒是引來了水師將士們上下一陣笑聲。
“都小心了。”白怒濤皺著眉吼了一聲。
他本來就喜歡衝殺在前,又帶兵嚴格。所以在士卒中頗有威望,這一嗓子吼下去,本來嘈雜的海面上頓時安靜的只剩下海浪聲。十多艘小船緩緩靠岸,手持神臂弩計程車卒在盾牌手的掩護下飛快上岸,建立穩固防線,緊接著挺著突火槍的將士們跟在其後,將張貴和和白怒濤保護在中間。
只不過岸邊原本手持各種簡陋的兵器嚴陣以待的土著男子,紛紛放下手中的兵刃,但是目光中的警惕和不滿卻是任何一個人都能夠察覺到的。這裡大多數的人都是被北面來的驚恐萬分的族人裹挾著來到這裡的,所以並不知道這些來勢洶洶的敵人到底有著怎樣強勢的能力,此時有所不甘也是自然。
白怒濤看向張貴,張貴微微頷首,白怒濤旋即冷笑著說道:“來人,放槍!”
這一招還是當初葉應武交給他們的,對付土著的時候實際上沒有必要真刀真槍的幹,因為對於這些沒有見過世面的人來說,別說突火槍這種火器了,就算是神臂弩等等都可以讓他們驚魂失色。
一排突火槍對著遠處的礁石“轟轟轟”數聲,有如驚雷。
看著火光電光閃動,那些礁石上碎片橫飛,竟然已經被削去了小半,原本還心情不忿的土著人頓時都軟倒在地,更有人口吐白沫顯然已經被嚇得暈死過去。
大多數人跪在那裡,連連扣頭,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
“什麼意思?”白怒濤皺著眉頭看向身邊臉色有些慘白的巴讓。
巴讓顫抖了片刻,卻是同樣跪了下來,這樣的景象他雖然也曾經遠遠地看見過,但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火器的厲害,還是讓他感受到了手腳的冰涼和無力,當下裡怔了好久方才說道:“閃閃電,雷神,龍神的怒火!”
最後幾個字巴讓是下意識的用土語說的,白怒濤等人自然聽不懂,但是前面那個發音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