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緊眉頭:“今年天氣雖然不甚寒冷,但是淮水也已經被冰封,去年大江雖然沒事,但是終究沒有辦法預估今年。一旦讓蒙古韃子突破了蔡州和淮北的防線,又有多大的可能性在淮南攔住他們?”
蘇劉義面色陰沉,謹慎的說道:“神衛軍主力已經抽調南下,現在還沒有返回,所以在兩淮能夠依靠的只有鎮海軍、兩淮軍和天武軍,不過天武軍和兩淮軍都在淮北,所以一旦被蒙古韃子衝破淮水,就只剩下鎮海軍負責防禦,到時候鎮海軍應當以守衛揚州和南京為重任,蒙古韃子的騎兵想要飲馬大江、突破其他城鎮,易如反掌。”
狠狠一錘桌子,葉應武冷笑一聲:“忽必烈這一次還真是下了血本了,能夠把草原上的騎兵全部抽掉過來,十有**是對察合臺汗國、窩闊臺汗國等等有了退卻和讓步,否則那兩個藩屬國豈是這額容易好打發的。”
蒙古的四大汗國和蒙古本部之間實際上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和諧,除了伊爾汗國是因為和蒙古本部同出拖雷一脈,所以一直站在一起,察合臺汗國、窩闊臺汗國和欽察汗國,早就看蒙古本部不爽了,畢竟廣袤的草原和富饒的中土都讓你們佔著,而弟兄們只能夠從乾旱的沙漠裡吃灰或者在皚皚雪原上吹風受凍,這換作誰都忍不了,更何況當初四大汗國的創始者——成吉思汗的四個孩子就互相看著不順眼,一代代傳承下來,只能讓這種矛盾愈演愈烈。
這也使得忽必烈不得不在草原上佈置本部重兵,甚至還有色目人、唐兀人的主力,同時伊爾汗國也將大隊的回回人佈置在北面,回回人本來就驍勇善戰,而且對伊爾汗國也是忠心耿耿,又擅長器械的製造,所以對蠢蠢欲動的其餘三個汗國是非常危險的威脅,使得他們常年來也只能老老實實的。不過現在忽必烈竟然有膽量將這些拿來震懾藩屬國的軍隊調來南下,說明忽必烈已經解決了和藩屬國之間的矛盾。
看向謝枋得,葉應武沉聲說道:“蒙古韃子上一次的三百萬賠款,最後一共支付了多少?”
謝枋得苦著臉說道:“啟稟殿下,三百萬兩白銀,分成六個月,現在不過是第三個月剛剛開始,所以只有前兩個月一百萬兩。”
“難怪。”葉應武喃喃感慨一聲,“二百萬兩足夠那幾個汗國激動一陣的了,更何況只要多給他們些其他小利益,並且說明唇亡齒寒的道理,恐怕沒有誰短時間內會覬覦蒙古本部的領土。”
“殿下,那咱們應該如何應付?”蘇劉義朗聲說道。
葉應武沉默片刻,回頭看向輿圖,沉聲說道:“打,既然蒙古韃子已經打到家門口了,那就沒有容忍他的可能。正好也可以藉著這個機會考驗一下各部的反應,甚至還有整個大明對於戰爭的應對。”
蘇劉義點了點頭,不過旋即說道:“殿下,現在大明的錢糧根本不足以支撐全線的進攻或者防禦,臣以為蒙古韃子既然調動騎兵,顯然是想要在兩淮一路突進南下,另外還有很大的可能想要切斷潁昌府和襄陽府的聯絡,將咱們上一次北伐收復的失地全部奪回來,從而再一次將戰線推進到襄陽城下。”
葉應武沉默片刻,沉聲說道:“實際上還有一處任忠你沒有想到,蒙古韃子的夙願便是此處。自古以來南下分為三路,大明的都城在南京,東路必然是嚴加防守、將士用命,而中路有神策軍、天武軍、荊湖軍成三角之勢,不是那麼容易對付,偏偏只剩下最後一路,實際上是蒙古韃子和大明最薄弱的一處。”
“殿下擔心川蜀?”蘇劉義頓時明白過來,臉上掠過一抹錯愕的神色,不過隱隱理解葉應武的意思。
看著輿圖,葉應武在成都府上點了一下:“收復成都府,讓大明一下子佔據了成都府、重慶府這東西川的中心城鎮,同時將蒙古韃子一直壓迫到了川北,甚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