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葉使君請吧。”
雖然不知道賈似道為什麼突然間稱呼自己為葉使君,而不是剛才葉相公,葉應武也懶得和他斤斤計較,至少剛才賈似道和翁應龍兩個人的表現已經說明這第一回合自己是佔了上風。
這就已經足夠了。
賈似道似乎也收起來小瞧之心,和葉應武並肩而行,要知道在朝堂上即使是馬光祖這樣的兩朝老臣都沒有如此待遇。一向心高氣傲的賈相公可不會把自己和這些人放在一起。
或許垂拱殿當中這一刻最輕鬆的就是吳革了,看著葉應武和賈似道剛才一場對抗,他已經汗流浹背。畢竟這也算是密辛了,不管是誰佔了上風、落了下風,都不希望這種事情被更多的人知道,而作為唯一“目擊證人”的吳革,自然感受到了壓力。
葉應武和賈似道,向來是那種對於小魚小蝦的人物能動手就絕對不動口風格的。
不過好像這兩人並沒有把吳革放在眼裡,都是暗暗捏著一把勁兒等著下一次再來一場大碰撞。剛才是葉應武一招制勝,現在賈似道不能不有些表示了,否則葉應武等會兒恐怕就真的制衡不住了。
心思一轉,賈似道一邊邁動著步伐,一邊壓低聲音不慌不忙的說道:“葉使君昨天夜裡恐怕有貴客上門吧。或許葉使君以為這件事情能夠做的無聲無息,只是······”
貴客上門?葉應武腳步一頓,心中暗叫一聲算你狠,不過臉上卻是強作鎮定:“倒是讓賈相公失望了,前來拜訪的正是陳御史,怎麼鄙人私下裡聽說這位陳御史和賈相公還是有幾分交情的?”
賈似道微笑著看向葉應武:“葉使君,葉相公,都是明白人,又何必打啞謎。陳與權前去拜訪也是老夫的意思,畢竟同朝為官,都是為官家分憂的,使君初來乍到,自當拜訪一下,這沒有什麼不妥。可是陳與權拜訪的時候分明是下午,老夫剛才說的可是晚上。”
葉應武登時沉默了,這不過是幾個時辰之前的事情,賈似道顯然已經瞭如指掌,是誰說出來的?楊鎮?雖然葉應武對於這位楊駙馬瞭解不多,不過也知道楊鎮絕對不是那種會背叛趙家倒向賈似道的人,而且頗為穩重,這訊息絕對不是從他那裡洩露出來。
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宮中還有賈似道密探,二是皇城司的人三更半夜不休息上街盯著。不過後者的可能性也不大,葉府到皇城這一段距離不遠,靠近城牆有楊鎮的人,靠近葉府有六扇門的人,所以雖然趙雲舒是孤身前來,但是想要在這兩股力量的監視下隱藏蹤影,可沒有那麼容易。
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宮中了。
葉應武輕輕呼了一口氣,看著霍然呈現在眼前的南宋宮室,這規模並不大的宮城當中,又不知道暗含著多少殺機和鬼鬼祟祟的身影?
見到葉應武臉色陰沉,賈似道微微一笑,也沒有多說什麼。
細細想來,葉應武卻感覺這件事情愈發蹊蹺,按理說憑藉全皇后的能耐,就算是趙雲舒這個丫頭察覺不到,她也會察覺到自家女兒宮室也有賈似道的眼線,否則也不可能憑藉和賈似道沒有半點兒關係的身份,在權力傾軋的後宮坐的這麼安穩。
這麼說來全皇后甚或者信安公主是故意讓賈似道知道這件事情的了?
果然不等葉應武向前,賈似道從容的看了他一眼,已經越過一個身位,變成自己在前,葉應武在後的架勢。而且在超過葉應武的時候,賈似道還不忘低低說道:“難道葉使君認為皇后娘娘有多大的能耐?”
葉應武悚然一驚,猛地抬頭看向賈似道挺直的背影。
賈相公啊,賈相公!
這位皇后娘娘還真是有不小的能耐,竟然能夠在一夜之間把你我二人同時捲了進來,而且還如此不動聲色!
全皇后分明就是讓賈似道知道她正在和葉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