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這一吻。我想著若是一直下去,興許就能到天長,到地久。
只是,薛曼青忽地臉上一抹痛色,隨即緊皺著眉,在唇角相觸的地方。留下了一滴豔紅的血,蘇墨辰眼底一沉。陰鬱之氣充斥整個眼眸,抱起了薛曼青就朝屋裡走去。
不知為何,就在他們剛踏入這陣裡的時候,我似乎感覺到了在什麼地方有東西已經再更變了,難道真的住在這陣裡的有情人永遠都得不到相守麼。
薛曼青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她只是好像受寒發燒之後說胡話一般,留著汗不停地叫著蘇墨辰,面上十分痛苦。
蘇墨辰只是靜靜地在旁握著薛曼青亂動的手,放在手心,他手腕處包著一道紗布,興許是太匆忙,紗布歪七扭八還有一點觸目的殷紅。
直到夜深,薛曼青才平靜下來,蘇墨辰甚至不敢伸手試她的仁中,目不轉睛地看著床上安靜睡著的薛曼青,直到看見她心口有力地起伏,才沉沉地鬆了口氣,這種小心翼翼的樣子相較於往日他的瀟灑,實在是叫人心疼。
此處是禁地,蕭玄送過他們之後便離開了,留下一句:過些日子幕離回來,就連夜出了谷。
蘇墨辰知曉幕離是師兄身邊醫術最好的,在他心裡對師兄已經不是簡單一句感謝就足夠的,所謂患難見真情,所說他平日多數也是獨來獨往,與人逢場作戲沒有幾個真的能交上心的,而他並未與師兄在此患難,但人心就是這麼容易被收買,特別是萬分無奈的時候。
我一直帶著師兄想要利用蘇墨辰的心思來看待這件事,但現在想來,我雖不知曉蘇墨辰與師兄年少時候有多少交集,但從蘇墨辰簡單的言行之中看出他對師兄的信任,蘇墨辰與師兄相比較,興許就輸在了這一身霸氣和權位之上,聰明如他,也許和我一樣知曉師兄的心思,但他依舊這般信得師兄,他們之間定也是有真的情誼在其中的。
其實師兄在我心底和皇上的影子微微重疊在一起,不僅僅是他身上散發著的王者之氣,甚至行事言語的方式,若是皇上是得不到的人就會棄之,且不得與旁人用之,興許師兄也是這樣的,而且師兄的本事遠遠不需要萬事為蘇墨辰想的周到,顯然也就是為那些曾經難得的年少的情誼吧。
薛曼青醒來一切如常,她依舊對自己的昏迷不聞不問,只是與蘇墨辰淡靜溫和地笑著,偶爾眼底會掃過蘇墨辰手腕上的紗布,卻把所有的情緒都收斂在心中從不表露。
分明蘇墨辰也感受到了她的異常,薛曼青不問他也習慣不講,兩人越發過著寧靜和睦的日子,蘇墨辰習慣像往日那樣在書房寫書,薛曼青臥在榻上看著他,直到睡著。
說來也怪,薛曼青本就是相府的大小姐,竟做的一手好菜,這倒是讓蘇墨辰又得到了一份意外的驚喜。
蘇墨辰嘗著菜,薄唇微微上揚“這手藝是從哪學的”
薛曼青看著蘇墨辰讚不絕口,且停不下筷子模樣不禁搖著頭“我時常去紅樓燒菜給月娘和那裡的姑娘吃,起初做的很爛,後來一經點撥越發做的好,那段時間我幾乎日日迷上了做菜,有一陣子她們瘦了不少”
二人自從來了離落谷,對於京城的事從來都是隻字不提,如今薛曼青顯然是偶然提到,瞬間薛曼青舉著筷子的手頓住了,低垂著頭,看不清情緒,蘇墨辰倒是看到薛曼青筷子頓住之後,哈哈笑道“後來她們是不是全都胖回來了?”
倒是蘇墨辰好似很願意聽到薛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