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久,算算也是看過一次煙花,自那之後,發現她對煙花真是情有獨鍾,有一次我問她這世間很多東西都美,為何獨獨喜歡煙花這種轉瞬即逝的東西,她只是單純地看著我,笑笑說煙花雖短暫,這世間很多美好的東西都很短暫,就像那滿地的桃花,春天來了,桃花就開了,春天才過半桃花便凋零了。剩下滿樹的果子,相較於煙花而言,不過就是存活的久一些而已。
她說那句話的時候。迎著離落谷的晚霞正燒著火紅的雲朵,那樣的紅映照著她的面龐竟讓我看的有些陌生,這時候的她是曦兒還是秋梅呢。
那時候我險些脫口叫她秋梅,後來平靜之後才覺,其實不管她是誰,對我而言她是曦兒就夠了。
一如她所說很多東西存活的都很短暫,甚至是愛情存在這世間。就像孃親,看似只有幾天的相知。但真正在她心裡興許會藏著一輩子,那些我們以為過不去的事,不過也是過眼雲煙,那時候才覺。自己長了曦兒這麼多,卻還沒有她看的通透。
師兄會在我夢裡責備我,興許不過是我對我們之間感情的質疑,現在想來,這一切不過就是師兄不在身邊太久,越發對自己沒信心而已,而我打算一直藏在心底的子墨,應該是在師兄面前是最不想提及的人,只是很多事就是這樣。越發不想面對的時候,那些就會不自覺跑在腦海裡。
至於柳晟奕,確實也是我不想面對的人。這一世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瓜葛,但前世的記憶就像是刻在腦海裡一樣真實,不自覺在他三番五次在我這一世裡進進出出的時候,對他的心情變得分外複雜。
我確定他對我定是沒有惡意,那些前世的過往肯定也不會是假的,但他和師兄不同。我對他的瞭解只限於過去,如今他忽然出現。身上的一切又和記憶中完全不一樣,這種被矇住雙眼沒走一步都不曉得前面會遇到什麼的感覺,比獨自一人走在黑夜裡還要令人恐懼。
然而我卻希望柳晟奕始終還是從前的他,這樣我們興許沒有面對面較真生死的那一天。
柳晟奕一早撐著傘來餵了我一顆藥丸,他今日的樣子,與昨天沒兩樣,我坐在爐火邊,他慵懶地靠在椅子上,好似這一夜我們都沒睡,一直到現在。
我依舊是在他淡淡的微笑之中尋問“現在可以告訴我那個玉石從何而來的吧”
柳晟奕瞥眼朝我一笑,眼神之中的冷寂與慵懶本就不相合的詞用在他的身上卻分外合適“你從不問及我為何會來找你,又如何變得。。。這幅模樣”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周圍一切靜寂淡然,我卻好似能在這寧靜的恍惚之中聽到了雪花落在地上的聲音,他只是這樣安靜地坐著,微笑之中卻盡是冷寂。
既然遇見柳晟奕是命中註定,我自然是不會迴避,但這並不示意著我會對命運惟命,緩緩道“我問了你就會說麼”
柳晟奕向來不喜歡對我撒謊,但並不預示著他會對我無話不談,否則很多事他也不必藏著掖著。
雪花落得地上厚厚一層,甚至高過了遊廊,曦兒靜靜地掃著門前的雪,掃過的地方不久後又悄悄地落上了一層。
他抬手輕輕撩起鬢角的髮絲把玩,俊秀的眼中盡是深深的笑意,但這笑卻叫人更寒“阿瑤,我只是十幾年沒見你,如今你不僅亭亭玉立地叫人驚豔,又不簡單了”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簡單對我有什麼好處?我不過就是想好好活著,這些不過是護身而已”我知曉這看上去像是閒談的話,肯定又會是另一番情境,只是我自己也不喜歡與人這樣繞著彎子說話,但是說久了竟也不自覺成了習慣。
他微微笑了笑,爐火的影子照的他面龐一片緋色,卻有幾分妖媚動人的感覺“你知道的,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是的,我很肯定柳晟奕不會對我怎麼樣,就像我心底其實並沒有把他